胡满瞪大了眼,愕然道:“怎么你不是主人?”原来他也并未见到二人,只是见到二人从树后投在地上的影子,只道便是自己主人窥伺一旁,这才大着胆子向白衣人挑战,哪知竟料错了。

乔羽见几人都已是鼻青脸肿,又见胡满头发焦枯,正是在万翠楼被自己烧掉的,暗暗好笑,说道:“我就是你的主人,过来磕头吧!”

胡满大怒,只觉乔羽好生面熟,说道:“你是……是……”脑子不大灵光,拍了拍脑袋,一时也想不起来。

胡炀之道:“是跟大哥抢绣球抢女人那小贼。”

胡满顿时想起,越发恼怒,骂道:“竟是你这小贼!”

白衣人斜睨乔羽道:“怎么?你们不是一路的!”原来他也以为伏在旁边的乃是敌人,又见乔羽林姗宛如一对金童玉女,形貌气质与河洛四鬼大不一样,又道:“你们原不像是一路人,那么你们是谁?”

乔羽向他一拱手,说道:“英雄动问,在下也就直言了。半月之前,我们听说这几个家伙要来害人,明着打他们不过,只好暗地里偷偷跟来,想要提前向阁下报信,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不过阁下武功通神,倒是咱们多虑了。”他见此人武功高妙,本来不想提点自己这番跋山涉水的苦劳,却也不便撒谎。

白衣人惊讶道:“没想到你们竟是来给我冉某报信的!很好很好!”哈哈一笑,又道:“两位且稍等,待我打发了这四个家伙。我新练了一套剑法,叫做‘狂人剑法’,正好请两位品评品评!”

乔羽见他先前打斗时一直都未出剑,这时亮出剑法,那是以飨嘉宾的意思,说道:“不敢,英雄剑法定然让人大开眼界。”

白衣人向河洛四鬼道:“还不过来领试我的剑招,向你们拔剑,那是很瞧得起你们了!”

几人也只好硬着头皮再上。

白衣人说道:“这招叫做‘摘花换酒’!”左手捏出兰花指,右手持剑俯身下刺,尽是刺向几人小腿。他连刺七八剑,刺得极快,偏生动作轻飘飘的,每一剑的开合并不大,俯身的姿势也只是缓缓而动,挥剑全仗手腕之力。这等姿态果然不像是剑招,倒真像是一个姑娘在挎着竹篮俯身采花一般,剑意中竟多有闲情。

倒是河洛四鬼裤腿上都被他刺出一个洞来,胡满骂道:“你这一招扭扭捏捏,像个娘们一样!”

乔羽说道:“既是狂人,心中哪有男女之分!”

白衣人也不理会,又道:“这一招叫做‘玉壶光转’!”跟着脚尖在地上一旋,单以右脚尖着地,左腿屈膝,仰着头张开口,左手如抱着一只酒壶往口中倒酒一般,右手持剑随意挥洒,随着身子在空中滴溜溜打转,长剑也在空中横掠了几圈。

河洛四鬼远远跳开,这才躲开他的剑。

乔羽喝一声采。

白衣人又道:“这一招叫做‘狷生泼墨’!”忽见他将长剑收回胸前,吸一口气,长剑直抖,大喝一声,剑光暴涨,如泼墨一般四散而开,跟着人行虎步,剑走龙蛇,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宛如面前一张绝大的画布,正以剑作画一般,这一招纵横开阖,一口气从头使到尾,当真是酣畅淋漓。唯见星剑光芒,若有狂态。

河洛四鬼忽见他这般狂乱的打法,哪里敢接,远远避开。

白衣人一剑直划下来,算是使完这一招,只见他向河洛四鬼欺上一步,哪知左脚磕在右脚上,如欲摔倒,跟着身子东倒西歪,踉跄不定,一柄剑好似软弱无力,环转乱刺。

乔羽摸不着头脑,说道:“英雄,你莫非……醉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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