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汪清一在房间内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披上了一件大褂坐在窗边拿起银烟枪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手上试图掐算这什么,可是没等一会儿,就开始头昏目眩,术法也难以为继。
汪清一实在是没辙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十分的忐忑,终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程天赐的电话:
“程师叔,你睡了吗?”
“小汪,这么晚还没睡,有什么事吗?”
程天赐本来已经准备休息,接到汪清一的电话略微有些惊讶。
“程师叔,我心里有些慌,想和你聊聊……”
汪清一想了想,如实的说着。
“那你就来我房间吧,呵呵,你一向稳重,没想到也有心慌的时候,过来吧,有什么话见面说。”
程天赐捋了捋胡子,轻笑了一声。
汪清一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银烟枪便去了程天赐的房间,看着自己这个相处了多年的师叔,汪清一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程师叔,我,我心里很乱,很慌……”
“呵呵,小汪,你各方面都很好,就是太仪仗你们麻衣神算一脉的相术,卜术了,
一旦不能窥得先机,心里总是不能安稳,这一次也当是一次历练,凡事不能未卜先知才是生活的乐趣。”
程天赐淡淡的说着,眼神中满是关怀的神色。
汪清一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严肃的说着:
“师叔,道理我都懂,就是宽慰自己,有些难,没来沈阳之前,我曾经推算过天机,
我窥得老一辈仙师的生死劫快到了,然后没过多长时间,竟然迎来了正邪大战的大劫,所以……”
“所以前一段时间,你才从东北的各个山区搜罗灵药送给我们这些老家伙。”
程天赐捋了捋胡子,面上却是一片淡然。
汪清一点了点头,慎重道:
“师叔,生死劫非同小可,虽然不是死劫,并非无法可解,可是哪怕是道法通玄,一不小心也会陨落的危险。
正因如此,我才不顾一切的日夜推算,也许是天意,在我开启先天演算之境时,劣徒义子突然打乱了我,时我的精神力受损,不能帮你们顺利度过生死劫,
我隐隐有了些不好的感觉,心里很慌,很乱。”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什么好纠结的,修道一世,虽然希望长生不死,但是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谁都有那么一天,活着的时候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想做的事,无愧于心就好。
大丈夫坦坦荡荡,当年第一次正邪大战,多少英烈抛头颅洒热血,
我师傅,上一代火德堂堂主曾经对我说过,能够有一个战场让我等玄修拼死一战,是不幸,也是幸。
比起在山洞里面坐化,我其实也是像我的恩师一样,宁愿轰轰烈烈的死去。
呵呵,当然,生死劫嘛,也不是一定就会死不是。
心放宽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程天赐捋了捋胡子,洒脱的说着。
汪清一拿起银烟枪,叹了一口气又放了下来:
“师叔,东北道协不能没有你,您多加小心,切莫大意,我总觉得这一次西北之行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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