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氏也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这里自家女儿没那心思,也不吊着人家,转头便着人将话头说开,那叶氏也性子爽直,且有周逸君在后头吹风,这杜家没应承自家提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这头叶氏的心思也歇了。
转头便是三月春闱了,杜家有四郎下场,家里头自然是紧张一些的,倒是杜羡棋显得轻松些,这几日也不去国子监了,只窝在自家院子里头看看书,杜老爷下了衙便去杜老爷的书房讨论制艺,还有大哥杜羡书帮衬,打听了主考官喜好,就着往年的题目琢磨着写了几篇,还有杜老爷润色,杜羡棋的心里更有底了。
春闱三日,京中学子云集,家家客栈人满为患,连得柴房都不得空。这大宋文风昌盛,先帝在时,不仅是三年一次春闱,便是素日若是遇着喜事,也会放了恩科出来,可自小皇帝登基后,便没放过了,这般三年一次的春闱就显得尤为重要,这落空便要等三年,那些家里贫寒的,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皆是卯足了劲儿出来。
那里便一连排出七个考场,考生足足一千多名,但这一千多名里头,也就取前头二百名,后头还有几百名的同进士,那中了同进士的当真还不如落榜的,至少落榜的还能等个三年再考,可这同进士一面选不上差事,一面又不能再考,生生要顶了同进士名头到死了。
这考场里头的三日也是折腾人的,几百名考生就挤在那一堆地方,一个人一个格子间,吃喝拉撒俱在里头,身子弱些的,撑不过去都是有的。好在这春闱放在三月,若是六月天气,估计莫说考试,便是在里头呆着都要疯掉。
待得下场这日,考场外头人头攒动,莫说马车,便是人都迈不开步子,杜家有早先大郎下场的经验,故也不折腾,杜老爷带了一个小厮,背了笔墨纸砚另有一些衣食,将杜羡棋送入了考场,便洋洋洒洒去了绿涪茶楼,与老友谈天说地去了,丝毫没的旁人焦躁模样。
杜羡棋在里头碰到了吕夷简,两人皆是欣喜,不曾想到会在同一考场,颇有些同袍打仗的惺惺相惜之意。
春闱三日过去,出来的不论考得如何,皆是面如土色,昏过去的比比皆是,杜羡棋算是好的,出了考场与前头同样一脸疲惫的吕夷简拱手辞别,被自家小厮扶了,上了马车便倒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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