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夜街上异常热闹,许多大门小户的大姑娘小媳妇,也都结伴出来游玩,看花灯、逛庙会,窃窃私语,莺莺燕燕,一路芬芳阵阵,吸引着男子们的注意。

曾浪带着欧阳叔灵、顾洪生他们四个,自孔庙出来,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一路上四人对他奉承不已。

“哎呀呀!浪兄,你可真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厉害啊厉害!”

“浪兄,我也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诗才,看把那些人吓的……”

“浪兄高才……”

“浪兄厉害……”

听着四人的夸耀之词,曾浪却是眉头紧锁,此刻有些脑仁疼,这下子有一百多个读书人知道他作诗很牛逼了,这是要一举成名的节奏啊……

万一遇到某些饱学之士,一个字一个字地考较自己,那可就不好办咯。

最怕的还是,以后人人都来找自己写诗,甚至得罪某些早在诗坛领域声名鹊起的大佬,他们若非要来找自己一决高下什么的,也不好办呀。

不过还好发榜之后,自己就可以回到老家吉水去了,不用再和这些读书人纠缠;假如是落榜,恐怕也没什么人会再关注自己……不不,如果能中个举人回去,却也是不错的。

“浪兄,有件事吾想问你,吾分明听到那玉堂春姑娘请你登舟一叙,那可是与美人见面的机会啊,你为何不好好把握呀?”顾洪生很不理解地问道。

换作是他,可能屁颠儿屁颠儿登上画舫见美人儿去了。

听了顾洪生的问话,曾浪心里遗憾了一把,他也想去见一见那所谓的‘南昌府第一美人’啊,可是撂下一百多个读书人的脸不打,而跑去跟一个女人见面聊天,那是他的风格吗?

至于那什么玉堂春嘛,见面又怎么样?如果是真漂亮到不行,自己玩得起吗?岂不是徒惹烦恼嘛?如果只是一般漂亮,那不是随处可见吗?不过她评诗的水准倒是挺高的,对于诗词这方面,可能比绮兰姑娘要厉害得多。

确实有几分可惜。

心里虽这么想,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哎呀,鸿俞兄,这你就不懂了。我们五个出来游玩,我怎么能撂下你们四个,独自去见一个女人呢?这不是见色忘义嘛!叔灵,你说是吧?”

“浪兄果然仗义,叔灵佩服。”

顾洪生听到曾浪这番话,脸上有惭愧之色,‘见色忘义’四个字,这不正是说他嘛……

曾浪见顾洪生低着头,便又拍了拍他肩膀,道:“鸿俞兄啊,你说你媳妇孩子都有了,还欠了高利贷,你还惦记着那什么玉堂春、玉堂秋的做什么,我劝你,还是赶快赚点儿钱,把债还了,跟你媳妇孩子好好过日子嘛。”

欧阳叔灵也是好生相劝。

顾洪生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明儿把摆棋摊的位置改了吧,九月初二发榜,从明天到九月初二这段时间,贡院门口估计也没啥人,你们把棋摊位置换一换吧。”曾浪边走边摇着扇子道。

“嗯,浪兄,吾计算了一番,从初七至今日,我们五人赚的钱,合计起来,足足有二十两之多呀!”顾洪生一听到钱的事,立刻又活跃起来,不再沉默。

而欧阳叔灵却问道:“浪兄,你刚才说让我们摆到别的地方,意思是你不来吗?”

曾浪点了点头,说道:“我就不再参与了,反正呢,该教的棋局也教你们了,到时候就你们四个去玩吧,少我一个,你们也能多分点钱。我也有别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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