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胡同时的情景,这女子应该进了丁鹏杰的家,而自己在外面喊了好一会儿,丁鹏杰才出来,并且站在门口同自己说话,没有请自己进去坐坐的意思。

再结合丁鹏杰说他的内人、仆人皆回乡下,家里只剩他一人。这么看来,这女子跟丁鹏杰有一腿。

对,丁鹏杰向来喜欢沾花惹草,有这等俏娘们送上,岂会拒之门外。

“婉儿还躺在这里,你瞎跑什么?”

陈知礼亦走出来,虎着脸训斥着。

林凌启这才会意到,这女子是陈知礼的妾室杨氏。

哇靠!真他娘的奇葩,前后邻居竟然勾搭在一起,陈知礼知道的话,非吐老血不可。

杨氏头一杨说:“老爷这算什么话!婉儿已经没有了,难不成非得要我天天陪着不成?我又不是她娘!”

“放肆!咳咳咳……”

陈知礼本来心中窝着火,现在又被杨氏顶了一句,气得连声咳嗽,指着她骂:“婉儿还没出殡,你倒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外面瞎转,你这不是招蜂引蝶吗?”

“我招蜂引蝶?笑话!谁稀罕我呀!你一个糟老头,一个月都不上我房里一趟,难道别人的品味比你还差?”

杨氏今日不知怎么了,面对陈知礼,丝毫没有怯意,叉着腰挺着大胸脯对怼。

对于家务事的争吵,林凌启没有半点劝架的经验,呆在两人中间,尴尬无比,走也不是,劝也不是,只得侧身站在门口,暗想:这娘们原来是蜇人的蜂,泼辣的很。

陈知礼恼羞成怒,赶上去就是一巴掌,怒吼着:“贱人,敢这般与我讲话!”

这巴掌力道很大,杨氏弹指可破的脸庞,立马乌青一片,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挂落。

她没有哭泣,也没有倒地撒泼,只是捂着脸冷笑着说:“老爷,我是够贱的,嫁与你十年,也不曾生得一男半女。你女儿倒是不贱,眼看马上就要给你生外孙子女,可惜没了!”

“你……你……”

陈知礼两眼怒瞪,不知该说什么,一张脸憋得铁青,良久才嘣出一句:“你个贱人还有脸说这些,要不是你,婉儿会自尽吗?”

林凌启闻言一惊,难道陈婉儿的死,与杨氏有关系?

陈婉儿贴身丫环婵儿说过,陈婉儿曾与杨氏吵了几句具体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而后陈知礼训斥杨氏,并给婉儿张罗婚事,难不成其中有关联?

“哈哈哈……”

杨氏忽然大笑起来,说:“陈老爷,你女儿有脸做出那等事来,难道我就没脸说吗?要不是我发现她的情况,只怕到来明年,你未出阁的大姑娘,要给你生个胖娃娃了!现在也好,一了百了,给你保住了这张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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