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是个好地方。”犀沉含笑道,“你们若在那里定居,日后无论是想去其他地方清修,还是干脆做点小生意,应该都方便的很。”

“那就麻烦几位了。”灵心微笑道。

“我在临安,有些旧相识。”倾君道,“他们开着一间武馆,你们若是……”

“不必了。”灵心截口道,“师父留给我们的钱,足够我们在临安过活个一年半载,到时候再加上池鱼居卖掉后分给我们的银两,我和哥哥定有办法生存,完全不需寄人篱下。”

尤其是寄你篱下。

灵心没有明说,可她脸上消失的笑容,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倾君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显得有些尴尬,犀沉打圆场道:“刚好,我们应该也要去一趟临安的,咱们便前后脚雇车一起,路上也好互相照应。”

灵心点了点头,算是给了犀沉一个台阶,倾君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很快,马车启程,因为昨夜喝醉时温长醉曾恳求雪落,一定要眼看着两兄妹到安全的地方,雪落便与两兄妹坐在前面的马车上,夜雨、犀沉和倾君,则坐在后面的车上。

他们也是真要去一趟临安的,当时从浮花汀离开,因为夜雨和犀沉着急与雪落相见,他们甚至没能去媚香楼,与常妈妈他们告别。

虽然距离那时也不过是大半个月的时间,但想也知道,倾君不告而别,常妈妈一定急坏了。

上车之后,倾君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显得满面愁容。

夜雨小心翼翼的道:“君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倾君道。

世人都知道,女人沉着脸说自己没有生气的时候,那不但是生了气,还是生了很大的气。

夜雨想哄劝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哄,说灵心的不是倾君怕也不会高兴,可说别的更无从开口。

好在这个时候,倾君竟然先开口了。

“我也知道我不该生气的。”倾君道,“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置气,已经足够天真了。更不要说,你没做错什么,她也没做错什么。”

“哪有不该生气的说法。”夜雨道,“人若是真的生起气来,那怕是什么都挡不住。”

倾君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我都不知道该怪谁好,可我也不想怪自己多嘴,明知道那女孩子说话尖刻,也知道她不喜欢我,却还要开口去讨不痛快。”

“你自然要怪我师弟的。”犀沉接口道,“想想要不是他太招女孩子喜欢,你哪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说的也是。”倾君附和道,接着她似嗔非嗔的看向夜雨,“小夜,你可知错吗?”

“知错,当然知错。”夜雨忙不迭道。

倾君这才展颜一笑,可接着她又叹了一口气:“我明明也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了,单是那种别人的正房上门来找我麻烦,都不是一次两次。可是小夜,为什么这一次我这么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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