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3年10月。由于我连续休学了两年,因此已经与吉萨斯和海伦他们不在同一个班级了。我现在是1793届第2班的学生,所有同学都比我小了近三岁,我也是唯一一位推着婴儿车上课的学生。基本上老师们对我的门路都比较清楚,魔术学院王牌吉萨斯的小情人,至少大家都是这么看我的,没人知道我与霍华德先生的关系,在保守秘密这方面,只要吉萨斯想做,就没有他做不到的。实际上,由于苏菲娅的关系,真正知道原委的人都不会乱嚼舌根,而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则是交给吉萨斯教育。而且,那些上流社会的贵族们还会从旁维护这个谎言。当然,这个原因吉萨斯并不知晓,仅仅是通过我来牵制他的活动罢了。为了达成目的,贵族们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去做啊,这就是龙舌草的价值。
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也不认为肆意妄为的吉萨斯对这个世界是一件好事,因此,在享有这份友情的同时,我也有意识的在限制他的行动方向。作为回报,我可以因此享有许多别人所不知晓的权利,虽然不被众人所知,但却是真正操控着船舶航向的掌舵人。当然,这艘船并不属于我,我只是代行船长的权利罢了,虽然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但是,这种生活却满足了我内心的愿望,即便短暂,也是我心所愿。
“今天的天气不错,要来喝茶吗?”海伦通过魔术传信给我。
“好啊,在哪里见?”我传讯给海伦。
“就在我家好了。”海伦传讯给我。
“这个?”我有些犹豫了,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与霍华德先生保持着默契,从来不到他的府上打扰。
“没关系,他不在家。”海伦回复道。
“那么,我一会儿过来。”答应了海伦的要求,又要破坏规矩了。虽然如此,但我的心底还是很开心的。
半个小时后,我推着婴儿车来到了霍华德府邸。从学院到这里的路途很远,但在马车上看到的风景却很美。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对海伦打了声招呼。
“还是老样子。喝点什么?”海伦对我说道,然后仆人替我推着婴儿车在花园里散步。
“不是喝茶吗?”我对她说道。
“哈哈哈哈,难道男生约你吃晚饭也只是吃饭吗?”海伦笑着对我说道。
“好吧,给我来点龙舌草酒,再加点苏利草。”我对海伦说道,说实话,我并不是十分喜欢喝酒,但是,如果非要选一种的话,我倒是比较钟意龙舌草酒,这是一种十分便宜的调味酒,味道也有些微苦,如果不加点苏利草调剂的话,实在是很难入口。
“喂,不喜欢就换一种嘛,加了苏利草就不是龙舌草酒了哦。”海伦虽然这么说道,但还是叫仆人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
“最近总是叫我聚会,是不是你太闲了?”我笑着对海伦说道,其实,她最近与吉萨斯之间有些小矛盾,所以总是找我来聊天。毕竟,这种细腻的事情苏菲娅和萨拉是做不来的。
“吉萨斯又不安分了呢。”海伦一边喝着苏利酒一边说道。
“这个我也很难帮忙哦,不行的话,你也生一个怎么样?”我对海伦调笑道。
“说实话,那个时候确实吓到我了呢。”海伦对我说道。
“不是吧?每个女人都要走过这一关的。”我对海伦说道。如果是我的原因,那么可就麻烦了。我与海伦的关系非同一般,她是我能走入这个庭院的关键。
“说是这么说,但害怕还是害怕。要张得那么大。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做恶梦来着,虽然现在好多了。”海伦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对海伦说道。
“讨厌,说什么呢?”海伦笑道。
“又吵架了?”我对海伦说道。
“就是呢,要不怎么会找你过来喝酒。”海伦对我说道。
“萨拉呢?“我问道。
“萨拉她根本无法理解。“海伦叹气的说道。
“那样的话让她生一个不就好了吗?即便不能理解,该做的事情不是还可以做吗?”我对海伦说道。
“用孩子是拴不住男人的,你不是也知道这个结果了吗?”海伦抱怨的说道。确实,最近吉萨斯也很少来我家陪罗兰和亚瑟一起玩了。或许我的价值也要因此而结束了,终归能够依靠的也只有海伦了。
“他最近在做些什么啊?”我对海伦问道。
“他在找教会的麻烦。”海伦小声说道。
“哪个教会?”教会的派系很多,他不是想要去联邦发展吧?
“萨门教会。他的目标是那柄圣剑。”海伦喝了一口酒后说道。
“很多人都把圣剑当作目标,这很平常吧。”我对海伦说道。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如果让他撒欢,可能会捅出连女王都解决不了的大麻烦。”海伦对我说道。这两年来,海伦一直在与我配合着调整吉萨斯的注意力,我们也算是战略同盟了。
“该来的挡不住,该走的拦不了。”我轻摇酒杯,对海伦说道。
“喜欢一个人,真是很难。”海伦对我说道。
“说一说,或许我能有点建议也说不定。”建议是没有的,但我来就是为了陪她聊天的。吉萨斯这种人,只能顺着他眼光所及的方向配合他的行动,如果想要一触逆鳞,后果是非常难以预料的。
“最开始喜欢他的时候,总是觉得他什么方面都很厉害,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说道这里,海伦停顿了。我明白她想到了什么,这就叫苦水。
“男人都是差不多的,你所看到他的优点时,自然会忽视他的短板。我觉得是你在这段关系中付出得太多了,所以感到不满而已。”我对海伦说道。
“付出得太多?我也明白这些,如何与人相处的道理我也懂得,可是。”海伦流着泪说不下去了。
“没事的。”我轻轻的抱住了海伦,让她在我怀里轻轻的哭泣。这是我作为朋友,或者说作为母亲,都应该做到的事情。海伦的成长经历中是有着很大的缺失的,没有母亲的角色令她的性格和观点都与正常的女孩具有一定的偏差。而我,只能尽我所能的帮助她,仅此而已。
“谢谢。”哭了一会儿,海伦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对海伦说道。
“你想做我的母亲吗?”虽然这种话听同龄人说出口感觉十分的别扭,但是我们就是这种别扭的关系。
“说实话,我很想。但不是为了你的父亲,而是为了我和孩子。”我对海伦还是没有什么保留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与她进行真心的交流。这些年来,我们所见过的不比成年人少,丰富的阅历也让我们逐渐成熟起来,懂得珍惜,也懂得释放。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海伦说道。我的心里能感受到海伦的诚意,她很想帮助我走入这栋宅院,成为这里的一部分。因为,海伦希望她的弟弟们能够过上与她不同的生活,她将对自己的愿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有别人实现她的愿望,才能令她得到满足和安慰。对我是这样,对吉萨斯也是这样。因为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达到,就只有这种选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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