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歌想想也是,刚准备关门,却听见明快又带着些凌乱的脚步声朝她这边过来。
她重开门,果然见贺兰洵正赶来,她笑得有些累:“你怎么这么晚才回?”
这话说得,让贺兰洵感触和误会很深,他恍惚间有种两人熟识多年的错觉,她的等待,更像是迎他回家,这种温暖和暧昧的错觉交织在一起,让贺兰洵的脸色忍不住蹭蹭往上涨红,语气也变得结巴起来:“我在旁听宣呢,不敢走。
虽病诊完了没啥大问题,但太子殿下没唤我离开,我是万不能走,定要在旁候着的,万一他的身体又难受怎么办?这就是医者的职责所在了。”
沐卿歌若有所思地点头,将他拉了进来,悄声问:“你是说,凰夜辰生病了?他得的什么病?”
沐卿歌突然觉得她真是太错怪和多疑了,居然怀疑凰夜辰在宫里找贺兰洵给他的青梅竹马治病!
要是真有,贺兰洵肯定早就提前告诉她了!贺兰洵才不会瞒着她呢!
贺兰洵抹了把汗,坐在雕花木椅旁,终于能落脚了,他浑身跟散了架似的,白如玉的颈项微微歪在一旁,高挺的鼻梁在月光的映照下,在脸颊旁落下一丝贵气出尘的侧影:“殿下近几日都莫名地肚疼难忍,本以为是小事,召唤微臣进宫,几分钟就开了方子解决了,可每次这病都来得及,我去重新诊断了,又没发现任何古怪的脉象,反而沉稳康健,阳气十足,丝毫看不出半分病气……”
若说像贺兰洵脑袋笨,看不出来,这还正常。
但贺兰洵话分析到这份上,沐卿歌还听不出来的话,她就真的需要把脑子挖出来去回炉重造一下了。
沐卿歌哭笑不得:“你被耍了。”
贺兰洵没听懂,还在继续分析:“难道是我的药方出了问题?不过以前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无脉象症状,却凭空出现这种剧烈腹痛现象的病例发生……所以没经验,开出无用的方子是极有可能的。”
沐卿歌抿嘴憋笑:“你被耍了。”
贺兰洵抬头,一脸呆萌:“啊?谁被耍了?”
沐卿歌戳了一下他的榆木脑袋:“凰夜辰根本就没病!你一个大夫,居然连有病没病都看不出来!是不是研读医书读傻了。”
贺兰洵这才慢慢地缓过来,眼珠缓转,叹了口气,唉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还担心是遇到了旷古难题,这要轮在平时,别的病人身上,那还是个挑战他医术的好机会,可这病人是当今太子,他万不敢怠慢了。
沐卿歌算是琢磨出来了,贺兰洵这是得罪了太子殿下,所以才被他恶整了。
沐卿歌问:“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事,让太子殿下不高兴的?”
贺兰洵摇头,下嘴唇包了一半在上嘴唇上,淡粉的唇色水嫩到了极致:“没有诶。”
沐卿歌细细盘算,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她给凰夜辰的信件里,提到了贺兰洵!
沐卿歌忍不住苦笑:“好了,我找到原因了。”
贺兰洵很想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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