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既出,全场一片哗然。
孟青雨这话,等于将所有人都骂在里面,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能自打碧落学院建成以来,就没发生过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
祁司业眼中掠过沉思,下意识地挥手,禁止学院其余人等轻举妄动,自己则悄悄向司业长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周教习斥骂连声,灵力不管不顾地击出。
可他不过练到土灵力八阶的水准,较之颜御风尚有不及,又如何能入得了孟青雨的眼?
“你们这是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吗?”
孟青雨轻松挡开攻击,不屑一顾地撇撇嘴。
周教习被她轻蔑的态度激怒,呲牙咧嘴地使出浑身解数,兵刃法宝一齐上阵,就差搬把梯子爬上去肉搏。
学院同僚平日里就对他拙劣露骨的溜须功夫暗暗呲之以鼻,何况司业长并未下达指令,乐得在旁边看热闹,没有人愿意上前相帮。
孟青雨万变不离其宗,好整以暇地左挡右支,身子不曾挪动,就将所有攻势都拍了回去。
隔空过了几招后,周教习已知自己万不是孟青雨的对手,但也不能自动灰溜溜地下场,只得硬着头皮苦撑。
“喂,你还有完没完了?”孟青雨微微眯起眼眸,颇不耐烦。
“周教习你快把这狂徒打杀,替本国舅出气!”
“周教习你退开,我有话要问他!”
韦国舅和祁司业的声音同时响起,个中含义却大相径庭。
周教习当然就坡下驴,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命令。
他一个箭步退出十米开外,昂首挺胸道:“本教习姑且饶过你这鼠辈的狗命,等祁司业问过话后,再收拾你不迟,你可给我等着!”
他装腔作势,仅引得孟青雨呵笑了一下,眼皮都懒得朝他那边的方向抬。
“你你可是想入院的学子?你先下来,有话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不要妨碍他人。”
祁司业得了司业长的默许,急匆匆走近,想先将局面稳定住。
哎?他的眼睛和御风好像,莫非
孟青雨心下微微一动,口中依然冷笑道:“不必另寻地方了,依我看这里就很好,有什么话,大家当面锣对面鼓说个清楚明白。”
祁司业皱眉道:“你若有何诉求,依正常程序办理即可,院方定会给你说话的机会,又何必大吵大闹,胡言乱语?到头来难堪的还是你自己,反而不利于解决问题。”
“嗬,尊驾是祁司业?做得好官样文章!”
孟青雨不以为意,哂道:“果真有解决问题的正常途径,贵学院也不至于食言而肥了。正因为你们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真个做起来却龌龊污垢,我才信不过贵学院。”
她眉峰竖起,眼角眉梢写满讥诮:“君子处世,来去明白,却不知碧落学院还能不能当得起?”
祁司业听出眉目,暗里料中几分,沉吟片刻,并未立即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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