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期待着接下来的后续发展之时,那为首的舞女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膝盖一软就跪在了霁欢的跟前,颤抖着身子连声道:“欢嫔娘娘饶命、欢嫔娘娘饶命……小的不是有心的,求娘娘开恩呐。”

都怪她方才不知怎么的就开始走神,心不在焉才会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她早就听闻欢嫔是个不好相与的,更是听说了在秋叶宴开始之前芷答应的事情,连与她一样的妃嫔都无法幸免于难,更何况她只是个等同于奴才的舞女?

这下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那舞女如是想着,面色越发苍白绝望。

“大胆!我看你是故意为之!”性子急的春月见了不由得柳眉倒竖,插着腰扬声斥责道。

另一边的秋凝只是默默地用帕巾替霁欢擦拭着衣裙上的污渍,一边轻声细语地问霁欢:“主子可是有被吓到?”

霁欢摇摇头,面色只是有些发白,刚被那果酒泼到的同时,她就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所以衣袖和裙摆上都沾上了明显的酒渍。

“无碍,本宫去换件衣裳便是。”霁欢眉眼淡淡地道,“就是有些可惜了这件才穿上的裙儿了。”

霁欢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跪伏在地的舞女不知为何愈发的心惊胆战,像是如被泼了一盆冰寒的冷水一般,通身冰冷彻骨。

“娘娘饶命……”舞女颤颤巍巍地继续求饶着,那些与她一道的舞女们也皆是不约而同地跪在她的身后。

“好了,不过就是一点小小的出错,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坐在最左边的太后兰氏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语气不冷不热地道。

太后娘娘都发话了,一众妃嫔暗自腹诽道:也算是这狐媚子舞女走运,不然恐怕她的下场定时相较于那芷答应,有过之而无不及哩……

正当众人都以为这件宴会中的小插曲会这么轻易地揭过去,就连那跪在地上的舞女都开始松了一口气之时,久未开口的刘弘渊启唇了。

“来人,拖下去杖毙。”刘弘渊眼眸抬也不抬地如是道,说话间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掌随意地执起那盛着琉璃果酒的酒盏,不紧不慢地凑到唇边一饮而尽,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随意谈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

杖毙?!

众人听到刘弘渊的那一席话,心中猛地一颤,都不约而同地抬手望去。

就连霁欢也忍不住讶异地偏头看了眼他,声音温婉地道:“皇上,嫔妾并无大碍,想必那奴才也不是有意为之,罚她个几十大板也就罢了,或是逐出宫去,实在不必如此重罚……”

“来人。”刘弘渊却是充耳不闻地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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