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天道轮回。有白天就有黑夜。
有明就有暗。
他是王明。而你是王暗。
“王明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戈薇说。
“他当然不会说，他当然不愿意去面对这些。”王暗说。
“你的意思是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造成失火材料的证据？”
“他一直都在寻找。”
“而现在他却死了。”
“警察说过他的死因也是不明不白的。被冻死的。那天他喝的烂醉，我明明已经把她扶到床上睡觉了。第二天他却冻死在外面。他家里的东西被翻过了，却没有人找到什么资料证据。”
“王明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或者是给过你什么东西？”
“没有。”
戈薇刚说完话，只听见一个黑影叫了起来：“大哥。外面有很多人影朝这边来了。”
王暗淡淡的走到门口瞧了一眼：“从他们行动的协调性来看是警察。”
然后王暗走到戈薇身边说：“不要怕。来的是警察。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王暗朝小弟一挥手，冷声说了一个字，“走。”
“老大我们就这样放过这丫头了？”一个黑影道。
“到底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王暗厉声道。
黑影沉默了下去。
王暗又走到戈薇跟前，塞给她一些钱道：“以后不要再吸毒了，对身体不好。”
“以后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戈薇瞧着王暗离去的背影，淹没在黑影中，心中笑道，“对身体不好？对身体不好那岂不是对我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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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进来的时候戈薇正安然坐在椅子上。
“丫头。那几个人哪里去了？”
戈薇笑了笑说：“今晚的月亮很亮啊！把我的心都照的亮堂无边。”
为首的警察走过来蹲到戈薇身前柔声问道：“丫头。刚才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实在不信就把我带到警察局严加拷问好啦。我无所谓。去哪里都无所谓。”戈薇说。
“带走。”
戈薇真的被带走了。
这是戈薇第二次进警察局，对面的老讯警抽起了烟。
戈薇笑道：“我还以为警察都不吸烟呢？”
老讯警笑了笑：“其实都是年轻的时候染下的瘾。戒了很多次也没有成功，最后也就没有折腾了。”
“丫头。你今年多大了？”老讯警接着问。
“多大了？十三。也许十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快要死了。我从来不去计较这些。因为我知道，我没有明天啦。”
老讯警微微笑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还疯，记得有一次跟人打架，结果不小心把人的一只腿骨打折了。”
“后来呢？”戈薇感兴趣问。
“后来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来了很多人，对方要我赔钱。可是我家徒四壁哪有钱。结果我赔他腿。用石头砸断了自己的腿骨。”老讯警的声音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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