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疾驰,高旗来到了福城。

这个地方,他认识了自己上世这世第一次“定义”为朋友的人,那便是林莲,即便他知道自己的身边也有“林莲的脸庞”,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可能会让他遇到无数张相同的面容,也遇不到自己想要的人。

亡者是不可能苏生的,高旗知道。

因为他夺走了太多本该存在在世上的人。

这夜雨水在天地间一点点破碎又汇集,高旗静静站在福城世界城小区的房子里,那钢琴依旧静静放在客厅中,只是房间少了那么一道人影。

高旗站立在钢琴边抚摸着钢琴,然后看着碗具餐具,如果可以,他很是希望这个地方也随着林莲离去而离去,只是他看着那半透明的玻璃杯,却是突然想着去已去,现在他身旁的那个人,如果自己不好好珍惜,或许也会重蹈覆辙。

人总是对失去的抱有缅怀沉醉,却是忘了自己眼前所拥有的。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是理所当然存在的,只不过你的理所当然,是她的坚忍付出。

高旗关上房间的灯,便转身朝外走去。

雨夜数数,他要做的还有很多。

当然,即便高旗再一次流连旧景,这个世界依然不为谁停滞。

世界还在,喧嚣或者静谧。

撑着伞的高旗走在满是泥水的街道上,暴雨袭城,这座城市即便寂静沉浸,也少不了喧嚣欢闹。

夜场的生活依然在继续,即便屋外倾盆大雨,也有人愿意在这个灰蒙蒙的世界留一半欲望沉醉。

“至尊巅峰私人会所”

路边行走的高旗身影隐没在匆匆雨幕里,黑伞下的他面容平淡,此时正看着那数字大红大紫的霓虹微微走神。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会所总喜欢起出这般土的要命的名字,而且总喜欢用着刺眼到不行的灯点,只是他来此并不是为了看雨幕下的城市夜灯有多么绚烂,他来此是为了找自己的老朋友的。

所以那灯光让他恍惚了一下,便也到此为止了。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柳靖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想失去柳靖,他要守护柳靖,比前些失去的年岁更加用心更加努力。

他不想失去再多。

而一同往常,他也只会用着自己最擅长的姿态进行保护,虽然这个姿态在这个世界并不被人接受。

他擅长的,自然是杀戮。

他擅长暗杀,潜入行动,以及枪械射击。

高旗现在没有枪,他需要造一把枪,用来保护自己觉得应该保护的东西。

他需要枪来保护自己,保护柳靖,保护每一个他觉得自己在乎的人,他不觉得自己这种思维有什么问题,他本来就擅长杀人,没有趁手的武器,他能发挥的亦是很少。

其实造抢的成本并不高,只是如果高旗要造一把枪,需要的东西可是不少,以高旗现在的门路,自然是有钱也难办事,尤其办的还是这等非法的事。

华夏国的枪械管理异常严格,当然,凡是与利益相关的事,总有人去涉足,与其是否合法,倒是毫无任何关系。

所以高旗能获得伯莱塔手枪,那么也一定能弄来其他的枪械。

高旗没有考虑华夏古国的特殊环境,因为他不信所谓的和谐,他只有把一些东西握在自己的手心,才会静下心来好好看这个世界。

大雨倾盆,会所外连保安都少了许多,高旗撑着伞一手为自己粘上胡须,粘上自己制作的疤痕,带上刘海假发,然后带上帽子,便是迈着脚步朝着那处会所走去。

某些地方,永远都是那么喧闹。

比如这处私人会所。

高旗迈步走入其中的时候,他的身旁两个男子只是插着手看了看高旗一眼,也没有在意,而此时会所大厅里,不少身材妖娆的女孩正四处晃荡,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陪着男女喝酒玩乐。

五色灯光之下,高旗双眼微微失神,只是他迈着步子没有朝座位走去,而是径直朝着二楼走去。

要上二楼便没有那么简单了,二楼的入口处,摆着数张桌子,桌子上均是坐着正在喝酒的人。

颇为神奇的在于,华夏国特殊国情之下,即便是这些“看家护院”的“打手”,他们亦多是干瘦矮小,没有外国那般的身形身型。

毕竟华夏国从来都是“拼人数”的,不论从某些工安部,还是像这样的低层次组织。

高旗迈步就要登上阶梯,不想阶梯上坐着的两青年便是拦着手,止住了高旗的步伐。

高旗看着那两个男子,便是伸手一掏,取出一叠现金递了过去。

那青年愣了愣,便也下意识的借过钱。

其实他要的是诸如名片或者之类可以进入二楼的证明罢了。

但是钱这个东西,怕是没有人会拒绝的。

“呵呵。”

青年接了钱翻了翻,便是笑着看向高旗。

“新来的?”

高旗木木的看着他说道。

“我找娄英。”

“谁?”

那青年愣了愣,似乎也没一时弄清自己的老板的名字。

而高旗身后两张桌面上正在打牌的三名男子看着情况,便也放下手里的牌,站了起来朝着高旗走去。

“娄英,就说,他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高旗伸手探向腰间,却是从腰间取出一根半米长的刀具。

青年探着脑袋看着那一根仿佛木棍一般的东西,一时也没有想清高旗将这么长的东西放在身上的哪里,他才愣着,便是看到高旗将手里的“木棍”递给了自己。

青年看了看自己的伙伴一眼,下意识的就接过那“木棍”。

高旗并没有在刀鞘刀柄上做什么雕花雕琢,所以乍一看,整把笔直的唐刀仿佛就是一根直尺一般。

高旗点了点刀具,便是说道。

“双手拿,拿这里,这很贵的。”

高旗指着刀具,便是朝着青年说道。

青年楞楞的伸着手,便双手如捧剑一般捧着唐刀。

“怎么回事?”

高旗身后围来一个汉子,肚形滚圆的汉子看着青年,便是出声问道。

“六哥,他说这个是老板要的东西。”

青年举了举手里的刀具说道。

“什么东西?这是刀还是什么?”

大肚汉正要接过那唐刀,不想高旗一手按在大肚汉滚粗的手臂上。

“这个东西,是这样握的。”

高旗说着,便是一手握住刀柄,然后呲一声清响,他直接拔出小唐刀。

暗色小唐刀划着一道弧线,那壮汉便是双眼瞬间瞪大,仿佛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仅仅瞬间,一股血液仿佛瀑布一般从他脖颈处不断溢了出来。

“咳咳咳!”

大肚汉捂着脖颈,长大了嘴巴,嘴里不断喷着鲜血。

高旗一个挥斩,便是迅速收刀双手握住,然后将刀具猛然朝前一捅。

“唔!”

青年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高旗,他低头看着刺穿自己身体的唐刀,便是下意识的想要推开高旗的身体。

高旗任由着他推开,直接斜着身体退了退两步,双手斩过身后两个男子的脖颈,然后手腕轻转,抽出的刀具划过面前捂着肚子的青年的脖颈。

“呲!”

青年脖颈顿时鲜血直流,喷着高旗满脸。

高旗转着满是鲜血的面容踏步顿住,一手接过青年丢下的刀鞘,然后转头看向一旁已然呆住的青年。

“”

那青年看着高旗的模样,便是瞬间撒腿就跑。

见刀就跑,是他们常做的事。

此时手里没有家伙,自然是跑开为第一要务。

即便他们拿钱办事,但那也分情况,这世界多的是自私的人,热血在他们眼里是人多势众才有的词语。

“咻!”

高旗顺手将手里的唐刀甩出,唐刀划着黑线便是直接扎入男子的脖颈,而高旗手不停,瞬间抬手架住一旁的挥击。

“簇!”

一个男子挥着手里的椅子砸向高旗,可惜酒色掏空的身体,施展的力道很容易被高旗挡了下来。

高旗一手握住那砸下的椅子,然后抬起脚狠狠踹飞那个男子。

随即高旗抡起金属椅子一下一下的砸在倒地男的身上。

“噗噗噗!”

高旗用的可是十足的气力,很快,那男子便是满脸鲜血的哀鸣着。

高旗顺手丢下手里的椅子,转身朝着在地上爬动的男子走去。

那唐刀直接刺穿了男子的脖颈,当然在高旗一手横拉拔起之下,男子的脖颈却是彻底断裂了开。

而抽起唐刀的高旗只是看了看刀面,便朝着那满脸血肉模糊的男子走去。

新刀无比锋利,让高旗很是满意。

他蹲在男子身旁,歪了歪头看着血肉模糊的男子问道。

“告诉我,娄英在哪里?”

如果你有钱,你会做什么。

男子的欲望向来来的十分简单,因为只要有钱,人可沾惹的事物就多了,对于福城地下一派的娄英来说,他的行为也是十分简单,那自然是睡越来越多的女人,赚越来越多钱。

所以每天晚上,娄英都是换着不同的地方,用着各种情趣,与不同的女人左爱。

对他来说,某些快感,也就只能从女人身上找到。

当然吃腻了那些逆来顺受服服贴贴的大小女孩,他也会偶尔换换口味,品尝一些“独特”的“食物”。

比如现在被绑在躺在床上的女孩,是他让人掳来的普通大学生。

女学生此时双眼被蒙,正在床上拼命的扭动着身体。

她的身体颇为丰满,扭动起来整张床便是不停摇晃。

而一旁的娄英正就着红酒服下药物。

这做多了,对身体亦是负担很大,没有什么人是天生金枪不倒,长年累月的帕帕让娄英亦是吃不消,只能靠着药物刺激一下自己的身体。

安慰一下自己。

“好了好,你别挣扎了,不能反抗就好好接受不好么?”

娄英拿着一瓶润滑剂,迈步走向床上的女孩。

女孩双手双脚被绑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形,她身体的各处亦是被毫无遮露,而见过各色身体的娄英显然不是很满意,毕竟不看照片妆容,去了这些后,女子的身体未必柔美,不过有些时候,玩得就是个新鲜与刺激,并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

她的衣服都被娄英割开剪开了。

女孩全身颤抖着,似乎知道这个姿势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无能为力,只能不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不知是哭泣还是祈求。

“那我们”

娄英正走向床铺,却是突然皱眉看向身后。

“咔。”

一声闷响,娄英的大门被高旗打了开。

“”

他顿时愣住一动不动,死死看着面前的带着一张血色狐狸面具的男子。

那张面具是被血染红的。

高旗一只手拎着一个男子,一只手提着一把短刀,面无表情的看着娄英。

“好久不见。”

高旗面容阴冷的朝娄英说道。

“你你不是被”

娄英看着满脸血水的面具,听着似曾相识的声音,便是颇为不可置信的问道。

“被什么?”

高旗拎着手里的男子,然后将男子提在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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