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27万呢?她的心仍然上吊似地,堵住了她的嗓子眼儿。
是夜,乘客安然入睡,火车的运行声是乘客的催眠曲。沈秋梅实在太累了,她想合会儿眼睛歇一歇,但是一想不能。27万的箱子在程车长手中,一旦把她和国库券送交公安局,连乘警室的箱子都得交出去。她还得去找白继伦。来到乘警室门前敲开门,开门的白继伦见是沈小姐,本来沉睡的眼睛,顿时明亮得像两盏灯。他情欲冲撞,上前猛烈地拥住她:“亲爱的,我的心在等你!”
但是沈秋梅把他推开:“白先生,你太激动了,还是……感谢你搭救了我一半的生命,可是还有那另一半。你的心眼儿太好了。我还有一件棘手的事!”她在喃喃地要求着。
这时的白继伦从小有的忐忑中回过点儿味儿来,他说:“沈小姐只管说,凡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去做,决不会有半点儿含糊,这点你要绝对的放心。”
能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心声,沈秋梅吊吊的心完全放下了,知道这位白先生要在她身上猎取什么,但是故作不知,也不从那面去想。她要求白继伦为她发个电报。白继伦一想皱起眉头:“发电报在车上是做不到的,要等到下一个车站,由接车的站长替她完成这个任务,现在的车在运行中,哪里下得去。”沈秋梅说到上海还有好几个钟头呢。我实在等不及了,只要你把电报发出去,让广州的老板知道我正在受难中。他会来急救我的。”
听是她为广州的老板发电报来营救,白继伦知道她说的就是程车长手中的那只皮箱。程车长的功绩全押在这只价值27万的皮箱上,而他白继伦对车长是奈何不得。但是思索片刻后说:“你的事我一定办到。下一站停车三分钟,下车把电文交给站长,让他替我代发,保证在一个小时内你的老板接到。”听到是一个小时。沈秋梅计算列车到达上海的时间,摇头说太晚了,能不能再快点儿,半个小时呢?白继伦在犹豫中,只能说尽快,尽快。他问沈小姐,你的老板叫什么名字?沈秋梅说你不会知道。她离开白继伦,从书包中取出拟好的电稿:朋友,我。你应该理解。一个女人出门在外,不能把自己的一片心全部抛露出去。这趟车我可能要坐许多次,今后你能保证我不出现意外吗?”这是她的心里话,也是在探询白继伦是真心还是假意,万一是含糊其词向她抖威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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