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已经开始,各宾客相继落座完毕,只等上菜开吃。

阿龙、小风、易天芹、应天堂堂主等内部人员坐到同一桌,黄家一桌,易家一桌各自分开,李截自认为与他们都不熟,况且对钱老有所亏欠,便主动坐在了钱老身边,余蓝儿也在这儿。

钱老见状,不岔道“你是认为对我有亏欠吗?”

李截早就想好了说辞“错,钱小姐和你这老顽童有代沟聊不来,所以我是来给钱小姐解闷来的。”

“钱小姐?”余蓝儿左摇右看终于锁定,原来所谓的钱小姐就是自己。

“你胡说个什么?”老头子气道。

“我怎么会胡说呢,我可是清楚地记得钱蓝儿钱小姐说代表的是钱家,来钱小姐,我敬你一杯。”李截果真举起杯子,虽然钱蓝儿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远不如余蓝儿好听,但重要的是它所代表的意义。

盛情难却,余蓝儿笑着与李截碰上一杯。李截意味深长道“做人不能像浮萍一样没有方向,居无定所,随波逐流,你说是吗?”

一语双关,余蓝儿陷入沉思,钱老的眼神也变得空洞洞。

“可茫茫天涯,何处是家?雨风浩大,波涛汹涌,人生航道的船舵却掌控不住,岂不就是浮萍?你既然拒绝了我,又何必再劝。”

“上菜拉”

服务员陆续捧上佳肴,宴会热热闹闹,呐喊声随处都可闻。

应天堂堂主在ia戏腼腆的小风,两人偶尔会碰一下杯子,易天芹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打火机,阿龙敲了敲桌子

“来来来,上菜了,开吃了。”

易天芹给自己倒了两杯白酒,同时举起,笑着道“今天是咏春堂的大日子,一代新人换旧人,龙哥,小风,我这个做大堂主的敬你们一杯。”

还没等阿龙和小风端起杯子,易天芹头一仰就灌空了两只酒杯,沉道

“纵观三堂的历史,我们竞争过,不满过,交恶过,但合作从来没有中断过,起起落落,而今三堂只剩两堂了。”

许久之前,当应天堂堂主投入易天芹的怀抱就注定三堂只会剩两堂,阿龙点点头说道

“也许你还希望只剩一堂对吧?你对自由的向往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你的路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我们不同,很难想象我们却能坐在这里喝上一杯。”

“创堂人是谁我们不知道,目的又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挺讨厌这样的感觉。”易天芹醉醉地说道。

“创堂人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只是你不愿意相信,不是吗?”阿龙拿了个干净的盘子,勺入两口清汤,夹几块肥猪肉,再洒一把花生米比喻道

“这是十年前的市,恶势力横行,武术世家相互牵制,各势力明争暗斗,坑害百姓食不饱穿不暖,路有冻死骨……一天,分筋堂出现了。”

阿龙拿起筷子做比喻,并戳到盘底,边搅混边说道“分筋堂的先辈们打压地下势力,镇压外来势力。咏春堂也出现了,协助贫苦,积攒公益,服务社会……”

阿龙开始往嘴里夹菜,解释得糊里糊涂,却别有一番深意“直到后来的武协成立,统一了武术世家,市越来越好,你以为今天的繁华怎么来的?与你分筋堂离不开关系。”

阿龙说得轻松,但其中需得经历多少苦楚不是谁都能体会。小风悄悄地给自己满上一杯,默默饮尽,敬的是那些为城市建设付出过鲜血与汗水的人。

“是啊,繁华是先辈们用血换来的,可是有多少记得……他们的名字甚至不能在历史的海洋里激起一丝涟漪……”易天芹痛饮一杯。

“走下去吧,这里的繁华还是需要你守护的。自由在哪?恰是在那平凡而稳定的日子里,别再苦苦追寻已经握在手里的东西了。”阿龙起身端起酒瓶酒杯,招呼小风

“小风堂主,自己吃饱了宾客还没满意呢!跟我敬酒去。”

“哦。”小风应了一声,慌里慌张地学着阿龙端起酒瓶。

“慢!”应天堂堂主起身,举杯对着阿龙道“口口声声说走下去,自己却撒手咏春堂,把位置丢给一个懵懂少年,龙哥,我应该敬你一杯。”

“好啊。”阿龙笑得就像个痞子无赖。

“不,这杯酒我替堂主喝。”小风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成熟,端起杯子碰上,一口饮尽,虽被呛着,咳嗽两声,道

“当咏春堂流出第一缕鲜血,懵懂的年纪早就过去。堂主没有撒手,因为意志已经传承到我身上。走,我们敬酒去。”

敬酒的环节是与宾客互动的环节,一是为了不冷落宾客,二是为了让小风也懂得一些所谓的酒桌文化,阿龙用心良苦,把小风推到自己前面,自己则跟在后面时不时指点一下。

“英雄出少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咏春堂不愧是三堂之首,一看这两代堂主,气度与别堂的堂主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吗,咏春堂为社会贡献这么大,称天下第一堂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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