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顺着地面流淌至羽若烟的脚下，她看向地上身体已经扭曲变形，五官还在冒着鲜血的人，轻轻吸了一口冷气。
“这样貌的确是玄铁鬼手。”墨清寒看着地上的人低声道。
“看样子，应该是中了毒或者是被人下了蛊。”羽若烟蹲下身，沾了沾地上的有些发黑的血液，放在鼻尖闻了闻。“似乎像是中毒，还需要进一步查探才能得知其中缘由。”
“来不及进一步查探了。”墨清寒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蹙眉道，“这种引起骚动光天化日死人的事，会有官府介入，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
羽若烟站起身，知道墨清寒话中之意。这种没有明显打斗痕迹的人命案，官府都会在确定没有其他势力插手的情况下将尸体带回，等待他人认领或者超过期限就处理掉。现在他们如果想要研究，那必定会纠缠一番，与其如此倒不如暗中交涉。
“先去客栈吧。”
……
“到底是怎么回事？”客房之中羽若烟和墨清寒同时看向一直一语不发的白离渊。
“我曾在朝廷手中救过鬼手老先生的命。后来便找他与我一同铸造了银花十字剑。老先生无家可归，漂泊无依，我便将他安顿在玄明山。在那之后他便一直居住在那里，几乎从未出过山。就在前几天御风还查探过玄明山的情况，一切如旧。”白离渊仔细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眉头紧锁。
“可是你一直都未在玄明山，也非亲眼所见。鬼手老先生也很有可能暗中……”
“不可能。”白离渊摇了摇头打断羽若烟的话，“他老人家一向喜欢清静钻研，最近好像在研究打造新的兵器，根本没有什么心思考虑下山的事。所有的材料我都会安排下属为他找齐，他也根本不需要下山。”
“那就奇怪了。”羽若烟的手指敲打在窗台上，“你前几日收到消息说玄明山没有异常，也就是说玄铁鬼手没有下过山。可是过了不久，他就被发现死在了离玄明山路途遥远的文城。”
“即便是他在你得到消息之后就立刻下山，快马而来也需要五六天的时间，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根本不可能骑着快马前来，如果他真的失踪了，中间的这个时间你也足以收到他失踪的消息。可现在消息没有，他一个不可能出现在的人却横死在了街头。真是太蹊跷了。”
“还有一点。”墨清寒看向羽若烟，“他来文城做什么？就算他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可是目的呢？”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白离渊沉吟道。
“什么地方不对？”
“就是感觉他有些奇怪，但是又暂时没办法找出究竟哪里奇怪。”
羽若烟仔细盘算着浮香阁在文城中安插的人，缓缓开口，“既然尸体被官府的人带走了，那我们就找官府将尸体要过来。仔细查探之后，应该还会有所发现。现在只是看了一眼，很多事情都不能妄下结论。”
“找官府要尸体，我们没有合适的理由。他们做事一板一眼，要人怕是会很麻烦。”墨清寒沉思片刻道，“人是死在大街上的，这就说明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并不怕尸体被路人或者官府查出些什么。既然官府带走很大可能无人认领，那么最终的结果也就是草草处理掉。我们或许可以不必出面找他们交涉，直接偷出来更干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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