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课这种事有一次就有千万次,每次翘完科都心惊胆战。
4月所有生活中的阴霾,总会消散,转眼,五月一日就到了。
整个假期,我都在宋淮安的宿舍窝着,蹭网,蹭猫。
时间过得很快,好像我们一不留神就会让时间溜走。
偶尔我们会去图书馆睡觉,偶尔会趁着人不多的时候在天台打打闹闹,宋淮安唱歌,弹着手里的吉他。
5月底的时候,学生会组织不少有才艺的人,一起去山区为那里的孩子表演。
我记得那天下着雨,大巴开到半路上就停了,泥路太窄,车子进不去。
宋淮安拿着我的背包,我跟着他后面。很后悔当时穿了白色的球鞋,才走了几步路就全是淤泥,连裤腿上都蹭了不少,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
最可恶的是我不小心滑倒,摔了一屁股泥,宋淮安竟然幸灾乐祸的笑,就差没有鼓掌。
一路走过崎岖的山路,又借助铁揽渡着河,那里的条件太艰苦。
山里的孩子大多数是留守儿童,我亲眼见到他们被拎在一个个塑料袋中,由老师一个一个的游到对岸。
宋淮安示意我抱着膝盖,他笑着学着其他的人的样子,把我送到河对岸。河流湍急,浑浊不堪,被困在一个封闭的塑料袋里我有一丝恐惧。
等全部到了山里的学校,已经是下午。
我盯着那片摇摇欲坠的瓦房,心里很难受,老师都是义务来到这里支教,教室里只有寥寥几张破旧的桌子,黑板因为下雨,上面一层的水蒸气。
在这种环境下,很多孩子依旧带着笑脸,见到我们很开心。
孜妍组织人搭建舞台,宋淮安在核对名单。
短短几分钟,一切准备就绪。
我站在舞台的一侧,看着宋淮安说着串词,底下坐着一排稚嫩的孩子。
我记得有个孩子说,哥哥你还会来吗?我当时笑着答应,最后还是没有去。
傍晚的时候,文艺表演结束,在孩子的不舍下,我们告别山区。
下山的路更不好走,雨越下越大。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有泥石流滑坡,还好都没事,只是,山里求学的唯一途径被切断了。
2012年12月21日
这天是世界末日,周围几乎所有的话题都是关于它。
那天,我一整天都和宋淮安呆了在一起,尽管我们都不相信,这一天地球都会毁灭。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我和宋淮安在天台摆着一地的零食。
我说,如果真的是世界末日,我要当一个饱死鬼,我和你真的一辈子在一起了。
我们背对背拥抱,看着夜空,只是安稳的等着零点。
“零点到了。”我激动的看着他,疯传了好几年的传闻不攻自破。
宋淮安淡淡的笑着,“走吧。”
“去哪?”
宋淮安拍着我的额头,“当然是睡觉啊。”
他这一说,我才真的困了。
12月的南方真的冷,就算被宋淮安一直牵着手,还是冷得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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