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来了，我们先吃菜吧！”袁兴赶紧说，他希望菜能堵上他们的嘴。
“对对对，先吃东西吧，我们吃完再说。”江兰连连点头，然后往章程碗里夹菜。虽然在英国已经住了这么多年，但是她还是没有忘记中国的礼仪。
“谢谢，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袁太太。”章程连忙对江兰说。幸好这是菜，不是酒。
原本点菜的时候江兰就问过他要喝什么酒，他连忙说不能喝酒。江兰因为年纪大，高血压不宜喝酒，而袁兴要开车，所以大家就都没有喝酒。
其实这对于章程来说，其实不是件好事，因为如果他们喝酒的话，他能更好地套出信息来。现在，他只能想另外的办法了。
“那你随意啊，大家都是朋友。”江兰也就不再继续给他夹菜。
“嗯。”章程笑着点头说。他吃了一口，夸赞说：“味道不错，挺正宗的。”
江兰开心地说：“是吧！这里的厨师是苏州人，做得一手好菜，这道金陵板鸭，是他的拿手菜。”
章程说：“我前段时间也去了苏州，也点了金陵板鸭，这味道一模一样。”
“你去了苏州啊！我们很多年没有回去了，苏州是不是变了很多？”江兰问章程说。这些年在英国，每次说想回去看看，可袁兴总是不大乐意，又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所以终究还是没有回去过。
“他是北京人，怎么知道苏州有没有变。”袁兴嘟囔着说。其实他也在网上搜索了章程，而且研究了一番。
章程笑着说：“我确实是北京人，去苏州只是受人之托调查事情。不过据我所知苏州变化很大，很多老地方都拆迁了。”
江兰好奇地问：“调查什么，能和我们说说吗？”
袁兴拉着江兰的衣服说：“人家都有保密协议的，怎么能跟你说，快点吃了。”
“没关系的，这件事可以告诉你们的。”章程摆摆手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二十年前老师杀妻案？”
袁兴赶紧打断章程：“啊，章程啊，我们现在是在吃饭，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吧。”
江兰瞪了瞪袁兴：“你不听就低头吃饭，我还想听呢！”说完又笑着对章程说：“别管他，你继续说。”
章程于是说：“苏州有个老师叫做李长远，有一天他的妻子吴媛媛死在了他们家里。当时吴媛媛的致命伤是在腹部，胸器是一把水果刀，水果刀上面只有李长远的指纹。所以警察以此作为物证，判了他无期徒刑。”
江兰听着好像有些熟悉，于是问袁兴说：“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报道，那个时候，我们还在苏州，对吧老公？”
“我，我不记得了，我都在忙工作，哪里有时间看这些新闻。”袁兴心虚地讲。
不过江兰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是好奇地问章程：“杀人怎么判的无期徒刑，不应该是死刑吗？”
“这件事最奇怪的就是这里。”章程喝了口茶吊吊江兰的胃口，然后缓缓地说：“李长远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所以心理学家断定，他有精神分裂症，是在精神分裂的时候杀死吴媛媛的，事后才会不记得的。”话音刚落，章程又说：“但是，案发现场其实还有几个人。”
江兰不解地问：“现场还有几个人？那那几个人不就是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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