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即墨的眼睛里有熟悉的神色,它令海棠仿佛回到了千年之前,在她还是海棠花精的时侯,她曾深爱过这个男人。

当初的他,初见自己时退避三舍。

当初的他,帮助自己时不留痕迹。

细细想来,难道不是他变了方式对自己的呵护与宠溺?

为什么,她之前,一直一直不知道?

水即墨有气无力地轻咳了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未减,苍白的脸色在这暗夜之下,就如濒死的白蝴蝶。身上的血根本止不住,海棠的手都已经将伤口全部涵盖了,它还是往下细流。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海棠像无头苍蝇一般囔囔自语,眼睁睁地看着他合上了眼睛。

“呜呜呜,即墨,你醒醒,你醒醒。”海棠无力地趴在他身上,无法流泪,只能哀嚎,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生生地碎裂,崩溃。

黎明的朝阳斜射入洞穴,海棠用虚弱的手臂遮挡住耀眼的光芒,转身望洞外走去。

朝阳来了,即墨你看到了吗?

海棠傻傻地笑了笑,抬起手上他送给自己的那个醴镯,透明的桌子在金光的映照下散射出格外迷人的光辉,像是在引领人一步步走近。

“醴镯,我要去陪他,你就赐我一汪池塘吧。”海棠极其平静地说,沙哑的声音却已经不复往日的甜美,凌乱的脸上只有颊边的风在凶猛地刮着。

手中的镯子像是呜咽了一声,慢慢地脱离了海棠的手腕,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醴镯。”海棠抬起头看向它,低唤一声。

充满灵性的醴镯最终还是妥协了,它不用一秒便将一个大池塘变到海棠的面前。

“真好。”海棠似笑非笑道,仰望着的它却似乎再次滴落了一滴晶莹的水,溅起满池的涟漪,摇晃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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