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吧。”容泽喝完了一杯红酒，看着镜子里反射的时念生自嘲笑道：“不自量力太累了，除去这个，我找不到坚持下去的力量了。”
光掠过透明的杯子，折射入了时念生的眼睛，晃了她的眼睛。容泽自若地玩转着高脚杯。
时念生沉默地望着容泽，始终不愿意这个被命运捉弄的少年走向鬼畜的道路：“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利用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过得开心，是真正的开心。”
容泽惊讶地望着时念生，白皙的脸颊微红了起来，“真正的开心？利用你，可以吗？”
时念生点头：“我们是朋友，对吧。”
容泽欣喜又转变成失望。
“余野准备怎么对付你？”时念生对余野的手段一无所知，而容泽显然不是傻白甜，提前洞悉了余野的计划。
“那些自称干净的人喜欢用肮脏对付肮脏，我在你们的眼里是蝼蚁吧。”容泽回过头去。
“别把我跟他混为一谈。”时念生心里头有点儿畏惧这样的容泽，但是也不希望他妄自菲薄：“你很厉害。这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谢谢。”容泽会心一笑：“好了，酒你喝过了，情况也了解清楚了。”一个眼神瞟向了门口。
时念生道：“你要赶我走？”
“这里不适合你。”
“难道适合你吗？”时念生放下酒杯，说实话，眼前容泽看似淡定能够将所有情况掌握过分早的了解这个世界的状态让时念生很心痛：“容泽。”
“你不明白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容泽移开了目光，似乎在规避某种动摇，他重新给自己倒上了红酒：“我们的世界不一样。”
时念生张了张嘴。
“放心，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堕落，只是清楚我有几斤几两。这里的报酬很高，时间也短，大学学业已经快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这里可以适当放松一些。”容泽解释着说。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时念生充其量是容泽小学中学同学，没资格干预他的人生：“我能理解，不代表晚妍可以。我提醒过你，因为晚妍，余野不会放过你。”
“他不是要晚妍离开我吗？”容泽解开了第一粒衬衫的扣子，提起晚妍的名字似乎透着一点烦躁。
“你知道……还……”时念生不太了解他们的恋爱是怎么谈的，外头传来了零碎的动静，她下意识回头时，下颚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捏住了。
容泽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时念生瞪大眼睛：“你要干……”容泽冰冷的手指按住了她的唇，他凑到了时念生的耳边说：“别出声，他们来了。”
他们？时念生的脑袋有一瞬的空白，下面的主控权被容泽掌控。
容泽说：“不想要被他们发现，乖乖听话。”
眼下状况很糟糕，向晚妍看到时念生与容泽两个人孤男寡女在这种暧昧气氛包厢里，免不了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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