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伸出脚在这两人的身上踹了两脚,像是还带着几分嫌弃似的。
搜寻了半天,找遍了身上所有可以倒上去有毒的药粉,不要命的往上散着。经脉?经脉也就别要了。
因为落苏遍体鳞伤,一看就是加了火的。
自己没有怒火熊熊的将他二人挫骨扬灰都是自己的修养上佳。方才的一番厮杀让周密很是不满意。
伸出脚去踹这儿二人的时候,从林苗苗的怀中掉落出了一个记录水晶。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周密将那个晶石拿起来看了看。
旋即开始不怒反笑了起来。
这些家伙的手段实在是下作。模糊间周密大概能够猜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了。
收收捡捡的拨弄了一根树枝在胡天月的身上又像是在火堆里刨烧糊了的土豆似的,果不其然的又找到了另外的晶石。上面篡改事实的画面让周密越发的怒意澎湃了起来。
看着紧紧闭着眼睛极为痛苦扭曲起来的林苗苗和胡天月,还有由于某种神秘的高温带来的粘腻,衣裳附着在上面的样子,周密道:“这些人,为了这么点儿的破事儿,还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心思啊。”
“死是最轻松的解脱,让你们这么便宜爽朗的死去的多的可惜。”周密皱着眉头极为冷漠道。
已经是看不清五官的林苗苗和胡天月,在冥冥之中似乎颤抖了两下自己的眼皮。
周密森森然的咧开嘴巴冷笑着,看着她们身躯上的毒粉不断的浸润到身躯里面去。
……
周密丰润的手指在刀锋上拂过。打起小灶炉烧了一锅滚烫的开水,稍显露出几分莫名的担忧。落苏此刻伤的很是严重。是那种极为罕见前所未有的严重。
就算是强大如同鹿行,也仅仅是封存住了落苏微弱的内息,将她给暂时保护不会蔓延。
自己得先煎煮上一副消炎止血的药材喂落苏喝下才行。
寻常家世的女子拥有绝色的美貌,实在是一种负担,这种美貌会让男人们都有不轨觉得你是花瓶,更是会招惹来女子的妒忌,和毫无由来的欺凌。
若是你拥有绰华那般强大的后盾暂且不提,纵然是所有女子对绰华存了嫉妒的心思,也是不敢流露出分毫,这种畏惧来源于绰华背后权利,还有绰华自己本身极为强大的力量。
她们这些家伙深切的知道无论是绰华背后的人,还是单单一个绰华都是她们招惹不起的人。
所以绰华所见之处,皆为一片和声细语。
整个世界一片和善。
周密伸手闭了闭眼睛低低的开口说道:“冒犯了。”说这话像是给昏迷不醒人事的落苏说的,但是又其实更像是给自己这么个心安的理由才是。
毕竟落苏和周密再怎么熟络,落苏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而且还是属于那种长的很好看的未出阁的姑娘。
自己虽然是深明大义的想要把她把碎片从伤口内清洗出来,这就需要涉及到更换衣服。
但是着对于惯常嘴上说的比实际行动还要流畅,一到上手就僵硬的周密来说,还是有些为难了。
最后周密也只是择了个裸露在外的手臂脖颈一类的地方给清理了干净,更深处始终是下不去手,思来想去周密最终还是想了个别的什么法子。这些东西交给一个女子来做是最好不过了。
周密抬起脑袋眯了眯眼睛。夕阳欲颓,天边像是染满了鲜血一样。就连打的人脸上的微光都像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劲风吹过,周密半眯着眼似笑非笑,更是让人觉得此些都是捉摸不透。
……
鹿行将赤小豆从那方给带了回来,本来那张容貌隽逸,不似凡人的面颊,微微沾染了几分世俗的情绪。
他的神情难得的有了几分不小的波动。
他看着自己怀里的那个不懂得爱护自己的家伙,浑身都是伤口,细细看来竟然是皮肉都被掀了起来,有些甚至是深可见骨。只是粗看下来就会觉得浑身惊恐不已。让鹿行的眼底更是多了几丝澄澄的凛然。
若不是今日里她燃烧起自己浑身的血液,若是他再来晚了一步……
他不敢想……
像是无暇白云一般漫漫的长袍,轻轻的拿捏着铜盆里边儿温水浸过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将赤小豆的脸颊唇角给擦拭的干净。她浑身只见伤口不曾落血,身躯上小山峦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孔洞。密密麻麻,像是被某种火焰给长久腐蚀的。
所以一眼望过去她的伤口扭曲错乱,人感受到了一种不适之感。鹿行目光隐隐有了些森然。
竟然还有人胆敢在清风院内这么嚣张,将赤小豆逼迫到了如此地步。是自己小看了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家伙,这两个女子难不成从小是喂蛇蝎长大的,不然怎会心地如此狠毒。
鹿行又去找来了药膏,用手将药膏给一点一点的匀散了,指腹带着药膏仔细的涂抹在了伤患之处。
那些骇人不断游走的黑色扭曲的黑线,交错衬和着鹿行白皙修长的手指,看起来无端的诡异。
“你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鹿行的指尖微微有些顿,涂抹着药膏的指腹也微微有些凝滞,无奈的看着口中不断呢喃扭动,像是有些痛苦的赤小豆。
虽然嘴上说着这个家伙不爱惜自己身子,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毫无意外的更加轻柔和缓了起来。那张清雅淡然的脸上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息的无奈。
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他就这样十分的耐心细致的涂抹着药膏。
鹿行将她照料的很好,她渴了总是会有温度适宜的水放置在唇边,她痛了总是会有温和的药膏凉凉的敷在伤口之上。她若是热了会有凉风,若是冷了,会有暖气。
鹿行抽开自己一直被赤小豆牢牢攥着的手指。看着自己拿开手指赤小豆很是委屈的露出了小表情。宽慰了好一会儿,这才让脑子不清明的赤小豆继续睡了过去。
傍晚的夜风吹拂着鹿行的衣衫,月白色的长袍掩映着沉默的夕阳。
他觉得外面世界里似乎还有别的事情正在发生,他要出去看一看。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家伙竟然胆敢出手这般对待湖心岛上的家伙。
还有周密这个家伙,做事情真是越发的不靠谱了。出去带个赤小豆都能够被他带的是遍体鳞伤。
鹿行凝望之处,竟然缓缓随着他目光的挪移寸寸凝起了白色的雾气,一缕一缕的朝着天际飞起,此刻就像是鹿行眼里钻入的雾气一样,深沉凛然,却又势不可挡。空气都在他的脚下化作的实质,一点一点的像是乳白色的牛奶在他的脚下打转着。
他是个心绪平静之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登高望远看着脚下这般景致总是会让人觉得平和……当然,这不过的以前以为……
赤小豆受伤了……鹿行此刻心胸里面似乎有星辰坠落疯狂燃烧,深呼吸了好几次,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眼睛之中的雾气朦胧的破开了,似乎里面藏着一条金色的黄金巨龙,正咆哮着。
那些欺负了赤小豆的家伙,鹿行微微一凝神。
都应该被毁灭。
周密就光顾着看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面前的空气破开了,露出了他月白色的一袭长袍。
好几个月不见的鹿行似乎境界越发的精进了。他还是一副万年不变冷然的模样,那张叫人看了就会忍不住妒忌的面容,就是那样面无表情,都让周密一个大男子看的的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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