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于司璃音来说,是与“破镜能否重圆”同等难度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干净无尘的心,或者重圆的破镜,一定就是最好的吗?所谓“最好”,就是一定要每个人都渴望达到吗?
司璃音暂时没找到答案。
又或许她需要的不是答案,而是所谓答案里真实包含的内容。
笼花给司璃音煮的粥。司璃音就着白粥小口小口地喝着的时候,玉滦进来呈报。
“夫人,侧妃娘娘正往冰璃馆,说要见见新来的韵意姑娘呢。”
“啊……”司璃音闷哼出声,白粥太烫了,让她的舌头烫的生疼。
不过司璃音没让玉滦听见自己这声闷哼。
“侧妃娘娘?”司璃音笑,“还不快请?”
上午在王府门口迎回万俟凛,便去了皇陵如今傍晚时分回来,倒是不忘了看望醒来的妾氏。
究竟该说王泠这个侧妃当得称职,还是说她太过心急?
司璃音想着,门外便有几个身影进了来。为首的正是一身素衣的王泠。
不过饶是一身惨白的素衣,王泠在头饰上仍花了心思,簪着一朵十分淡的粉绢花。
这些日子万俟凛又不会再去皇陵,阳奉阴违花了心思给谁看呢?司璃音有些恶作剧地想着。
“婢妾见过侧妃娘娘。”司璃音有孕,所以早就免了行礼数。司璃音只需这么说着。
王泠笑着,笑容极活络,说道:“妹妹今日身子可好?”
她又看见司璃音手边的粥碗,道:“看来妹妹食欲甚好,还在补餐呢。”
司璃音礼貌地笑着,心下却有些无语。
眼前明明是比外面的雪还白的白粥。就此能够看出的,难道不是她是饿了,而不是有食欲吗?
不过虽然心里那么想,司璃音面上笑着,盈盈说道:
“多谢侧妃娘娘关心,婢妾一切还好。”
司璃音再笑着:“沾染了侧妃娘娘您的福气,婢妾才会有胃口。”
王泠只点头,道:“有胃口才好。好好为王爷开枝散叶,才是咱们为女子的福气。”
王泠说这话的时候,习惯了作为侧妃教诲其他人,只是好像忘了把自己也算进去。
司璃音弯弯嘴角,浅浅笑着,只做不察。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司璃音倒还挺沉得住气,但反观王泠,神色已有几分按耐不住了。
“听说王爷从太皇太后那儿要了一个女子回来,就住在你的冰璃馆?”王泠问道。
司璃音点头。
王泠便道:“毕竟是王府的新人,该讲的规矩还是需要讲一讲,你带我去见见她。”
王泠不容置喙的语气倒让司璃音想笑:王泠想去见见韵意,美其名曰是讲规矩,谁不知道是去打探韵意的虚实?
司璃音便道:“韵意姑娘受了伤,只怕现在精神并不是很好……”
王泠捕捉到司璃音话中的犹豫。
“受了伤?”王泠疑惑道:“什么伤?不会是一来你的冰璃馆,便有了伤痛?”
司璃音有些无语。王泠喜欢用恶意去揣测其他人,这也许是人之常情。
稳妥起见,司璃音便道:“是进王府便有的伤。原因婢妾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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