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呆了就回去吧。”木峰看她脸色不好,就走过来说。
木安可摇了摇头:“不用了。”停了一下又说,“爹,我是不是很残忍?”
“战场上还要讲仁慈吗?”那意味着自寻死路!
“是我妇人之仁了。”木安可叹口气,从和平年代过来的她,还是没有习惯战争的残酷。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面前,而没有一丝波动的,那都是心肠已经过千锤百炼了。
“真难得,你还知道自己是妇人之仁?”正走过来的江闻煜听见她的话,就接回了一句。
从出兵那天到今天,两人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王爷。”木安可躬身行礼,“王爷看看这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惨像,是有妇人之仁的人做得出来的吗?”
“参见王爷!”
“见过王爷!”
木峰和杨大郎以及所有将士们纷纷见礼,江闻煜抬手示意免礼,来到木安可身边,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问:“是硫磺?”
“是!”木安可的回答很简短。
左前营没伤一兵一卒大获全胜,开了个好兆头,这么激励士气的战绩,身为主帅的江闻煜是来慰问的。
“老弟行啊!给哥哥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何耀祖搂着木峰的肩膀羡慕地问,心中却在痛骂肖展那个蠢货,放着离得近的自己不打,非要绕远路来偷袭左营。要是偷袭的是自己的右营,那现在的荣耀不就都属于自己了?
能说肖展晚上要来偷袭,自己下午就得到了消息吗?料敌于先才是胜利的主要原因!敌军中有狼牙的事打死都不能说的,木峰打个哈哈,把何耀祖的手从肩上取下来,“何将军是沙场老将,兄弟这点微末就不值得班门弄斧了哈!”
“不够意思了吧老弟?”何耀祖板起脸。
“说出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是昨日下午我营斥候抓获了敌军哨探。”木安可无所谓的说。
这个解释还过得去。
“你们还擒获了肖展?”江闻煜看她恭恭敬敬的,心下反倒有些过意不去。
“是,还没来得及审问,正准备给王爷送过去呢,您就来了。正好就在这问吧,因为我们也想弄明白,肖展为什么舍近求远,来偷袭我们左营,爹!”
“来人!”木峰会意,女儿是要讨公道了,就吩咐一声,“把肖展带上来!”
“是!”
有人应了一声下去,杨大郎已经让人腾出了一块空地,搬来几把椅子,布置了一个临时的法庭。不一会,就将五花大绑的肖展给押了过来。
现在再看肖展。都和街上的叫花子没什么两样了,头发乱七八糟,还有火烧的的痕迹,脸上除了黑油灰就是在地上蹭的黄土了,衣服更不用说,被火烧,更是被兵器和树枝给划成了缕缕块块。
形象上差点也就罢了,可那眼中是什么表情?惊慌,恐惧,神情恍惚,从昨天晚上战争开始直到现在,吓飞的三魂七魄还没有归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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