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阙原本和煦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的眸子紧盯着白夭夭,几秒钟之后他道,“我看的果然没错。”
他说,“夭夭,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
白夭夭站起身来想走。
她忽然觉得今天自己来这里见秦子阙就是一个错误。
“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应该不会猜不出来,我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吧?”
“我敢打赌,今天你要是踏出这个房间一步,外面的陈生宁就会冲上来。他那个人性子冲动好勇,你跟迟墨深把白千然折磨成那个样子,我真的不确定他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淡淡的话语,含着无尽的威胁。
白夭夭背脊僵直,她蹙了蹙眉,转过身来,“你果真跟陈生宁沆瀣一气?”
“不,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秦子阙淡淡的回答。
“我是商人,商人都是以利益为先的。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的确是没有什么不妥,”白夭夭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所以你才设计了这么多人来到这里,曝光白千然的事情,就是为了抹黑迟墨深吗?”
白夭夭一步一步朝秦子阙走过来。
“夭夭,你应该说我只是恰巧揭露出他丑恶的面具而已。”秦子阙淡淡的回望着白夭夭,语气出奇的平静,“白千然应该从未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现在却落得这样一个不生不死的下场。你说,这究竟是谁的错?”
他温和的眼神含着某种凛厉,一下子将白夭夭心中的底气击溃的连渣都不剩。
造成白千然如今这个下场的人,不仅是他迟墨深,还有她白夭夭。
秦子阙的话,无疑是将他们都视为了罪人,造成白千然如今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
“不,不是这样的。”白夭夭摇头,“你知道迟墨深他,”
“你不必解释,”秦子阙温和的道,“因为没有人会听你的解释。”
“大众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见的事实。”他的语气平静,一字一句,“他终将被人们视为罪人。”
从一开始,迟墨深就是罪人。
只是没有人能够制裁他。
现在他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机会,又怎会如此容易的放过他?
白夭夭被秦子阙的话给震慑到了,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秦子阙,你非得要这样做吗?”白夭夭道。
“从方才你进门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试图为他说话。”秦子阙道,语气中有某种惋惜,“看来你也一样,已经为他沦陷。”
白夭夭被噎住,心头突生某种愤怒。
“废话!”索性她也豁出去了,“
我今天就是为了迟墨深来的,我不为他说话难道我还要站在你这一边吗?”
白夭夭越来越气愤,“秦子阙,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这种做法实在是很卑鄙,像个小人!”
利用白千然,引导大众的舆论。
这真的是一招又狠又恶毒的棋。
秦子阙琥珀色的眸子锁住白夭夭的眼睛,眼眸中的温和逐渐褪去,神色渐渐地冷冽,阴沉,
他的阴沉和迟墨深的完全不同。
迟墨深是爆发起来的时候让人害怕。
而秦子阙则是会默不作声的,就让人背脊发凉。
因为没有人确定,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狠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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