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子,说是有个男人给了他一串糖葫芦,让他送到我们府上的。”

英叔又觉得不妥,“要不要我现在去把那孩子找过来?说不定他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不必了,既然送信人有意要隐瞒身份,那轻易是查不到的。”宁疏狂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纸上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今晚亥时,一个人来城南狮驼岭五里亭。

赤阳之战,忠义侯。

宁疏狂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知道她在调查忠义侯战死的原因的人不多,而且她行事隐秘,这个送信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英叔好奇,伸长了脖子想看,“小主子,信上写了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

宁疏狂收起信纸,重新放进信封中,见英叔关切地看着她,宁疏狂无奈之下又把无痕抓出来背锅,“就是无痕有事找我。”

“你们现在都开始写信了啊?”英叔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无痕了,听到他的消息有些激动,“他最近是不是很忙啊,都夜不归宿”

诶,这么说是不是太唠叨了啊,孩子们会嫌烦的吧?

英叔又立马改口,“我好多天没见着他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都还好吧?”

宁疏狂笑了,英叔是一个很暖的老爷爷,把他们这些小辈当自己的孩子、孙子一样,事事操心,生怕他们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但这都是满满的关心和爱护。

“挺好的。”

人家可是瑞王呢,养尊处优,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等无痕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我让他回来看你。”宁疏狂哄着英叔,“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那好,那就好,你今晚见了他,替我跟他说一声,有空就回来看看,我给他炖汤喝,还有他最爱的白菜炒肉。”

宁疏狂一脸嫌弃,“辣椒炒肉才好吃!”

“你又来了,无痕挑食,只吃菜不吃肉怎么行呢?我把白菜和五花肉一炒,他就勉强吃点肉了。”

这么一说英叔就心疼起无痕来,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活得太寡淡了,“哪像你啊,整天就知道吃肉吃肉吃肉,吃得脑满肠肥。”

“诶,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啊!吃肉怎么了,你还歧视吃肉的啊?都是吃,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宁疏狂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花枝招展地在英叔面前转了一圈,“看见没有?我依旧是那个窈窕淑女的我”

“你啊,强词夺理。”

宁疏狂嘟嘴,“我看你就是双标!”

英叔是头一回听见这个词语,“什么双标?什么意思啊?”

“就是严于律我,宽以待无痕!”

这回英叔是听明白了,但是宁疏狂这话吧,怎么听都变扭,“小主子啊,你就吃亏在小时候没有好好读书了,咬文嚼字还嚼得四不像的,你不会出口成章,就说大白话好啦。”

看着宁疏狂气呼呼的脸,英叔又笑了,“又没人笑话你!”

“我看就你在笑!”

哼,这些无知小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数落她学习不好。

哼,本姑娘和你们的文化背景不一样好不啦?

哼,有本事来比一下数理化啊?懂什么叫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吗?

“小主子?”英叔笑眯眯地看过来,“生气了?”

“没有。”夏虫不可语冰,我气量大,“哼!”越想越委屈,凭什么无痕那家伙就是块宝啊?我这颗草吃点肉都要被说说说,“我生气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生气呢?”

“以前说我是你的小主子,小宝贝,现在有了无痕,就说我脑满肠肥!”

“那今晚我给你参鸡汤?”

参鸡汤味道的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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