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珞是被一阵寒风吹得身体发抖才醒过来的,她动了动已经冷木掉的身体,表示拿下了头上的一块黑布。

她开着前方的时候,入眼的是天空和高山。面前吹进来的风很大,是整扇门都被打开。玉珞起身,走到了外面,才发现这是落在半山腰上面的一户房子。

房子好似悬空着,走出那扇门的时候,下面便是悬崖峭壁般深不见底。

“你不是怕冷吗?”这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却又是有种轻佻的语气。

玉珞猛地一个转身,她身上的衣裙被北风吹得肆虐飞扬起来,就连着背后的头发也是如此,像极了那些蜂拥而上的小蛇。

屋内的灯光并不是很亮,可还是能清晰的看见,在左边有个身穿红衣,披头散发的男子。

只是这个瞬间,玉珞就觉得有种惊艳的感觉。

她从未见过有那个男子能将这样鲜红的颜色穿得如此的好看,他单手拿着毛笔,轻微的弯下身,认真的作着画。

那轻柔的发丝从他的肩膀处不断地滑落而下,当初了他一半的脸。

可依然能清楚的看见,狭长的凤眼,笔挺的鼻翼,淡色的薄唇。仅仅是一个斜视,仿佛是带着某种耐人寻味的勾引。

这一刻,玉珞似乎又是觉得他的气息十分的熟悉而又陌生。

这个男子的容貌,的确是比元涟他们还要美上三分,尤其是这身妖娆,更是让他显得邪魅至极。

不得不说,玉珞的确是有被迷住了。

“你是谁?”欣赏归欣赏,但玉珞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那男子还在作画,笔下带风,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知为何,玉珞想起了沈涧。

“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吗?怎么?现在就不认识我了?”那男子笑着说。

话落间,玉珞的脑子里就想起了一个人。她诧异的走近了两步,“你就是拓跋千渊?”

“嗯。”拓跋千渊的这一声拉得很长,慵懒又随性。

玉珞又是四处张望,这个屋子里很是简单,甚至连摆设都不多。和拓跋千渊的这身打扮,似乎是显得格格不入。“你和红衣会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作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这时候,拓跋千渊的笔尖上就落下了一滴墨水,滴在了那画中美人的嘴唇上。一瞬间,拓跋千渊的脸就沉了下来,但很快又是笑起来。

只是那么一会儿,玉珞还是捕捉到了拓跋千渊的那面阴暗。

“可惜了这副那么好看的画。”说罢,拓跋千渊就已经将毛笔丢在了桌子上,他已经站直了身体,然后就从桌子那边悠悠的走了出来。

玉珞见他正在靠近,她便是不断地后退。

直至拓跋千渊将人逼到了尽头上,“鲛人公主,你似乎快要成年了。”

听到这样的称呼,玉珞难以置信,她冷静下来,灵活的从拓跋千渊的身边如同一条鱼儿钻了进来。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知道这些?”拓跋千渊未曾转过身说话,而是等说完话才转过身来。

玉珞站在原地,呼吸有些急促。

“说起来我们应该是一路人,可偏偏你为何要帮他们来对付我呢?”拓跋千渊露出委屈的表情,就连着皱起的眉头也是好看的很。

尤其是那忧伤的表情,看着都让人心疼。

“胡说道。”玉珞甚是嫌弃。

拓跋千渊忽然间就笑出了声来,“不愧是鲛人公主,没想到对于我的媚术没有半点的作用。”

闻言,玉珞心中又是骂了道。但是一想起那些事情,玉珞便是带着怒火的质问,“红衣会是不是你的?”

“你觉得是就是好了。”拓跋千渊又是从玉珞的眼前飘过,悠然自得的坐在了垫子上,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右手落在桌子上,慢悠悠的将杯子送到了嘴中。

“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是见到了,玉珞又怎么会错过这些时机,来解开这些谜团呢。

突然间,拓跋千渊又是认真的看着玉珞,“我都说了我们是一路人,难道你不恨元家的所有人吗?毕竟是那个狗皇帝害死了你的整个族人啊。”

仿佛是被揭开了伤疤,玉珞的脸色很是难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不要牵扯到了别人的头上。”

“原本是想要和你好好的谈一谈,不过似乎是我想错了。”

玉珞眯着双眼,抿着嘴巴,没有作声。

“既然交谈无果。”拓跋千渊顿了顿,便是轻快的起身,然后走到了玉珞的身边,与她面对面。身子微微的弯下来,拓跋千渊便是在玉珞的耳边轻咛了几句话,“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我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你有一天相通了,那便来寻我。”

清楚的听完这些话的时候,玉珞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水里,完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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