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上觉得很冤,也很恼火,却依旧按捺着没有发泄出来,只是愤愤不平地看着瑾太妃。

她已经忍这个老妇人不下百次了,是个人都有脾气。要不是看在长孙胤修的面子上,她早把这位收拾了。

“怎么,你做了下贱的事,还不让人说了?”瑾太妃刻薄地看了过来,那双和长孙胤修有七成相似的凤眼就好像一把刀,重重地剜在裴云上的心头。

上辈子裴云上就听说,长这种眼睛的人皆刻薄无情,犯口舌。果然,一个比一个毒舌。

“太妃娘娘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臣妾不明白,还望娘娘明示。”裴云上努力压抑着心头窜起来的怒火,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她自认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恪守礼教,从没做过越轨的事情,瑾太妃凭什么说她下贱?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本宫来就是要警告你,离本宫的儿子远点,你不过是一个贱婢出身,就算给修儿做侍妾都不够资格!”瑾太妃冷哼道,高高在上的好像在跟蝼蚁说话。

修儿?是指长孙胤修?裴云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远。

她和长孙胤修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说过几次话,瑾太妃至于大老远地跑过来羞辱她吗?真是个疯婆子!

“太妃娘娘放心好了,臣妾和宁王殿下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瓜葛,还请太妃娘娘慎言,损坏了臣妾的名声不打紧,这样败坏宁王殿下的英明实在是不应该。”裴云上也冷着脸,与瑾太妃对峙。

她问心无愧,也没什么好怕的。

“哼,最好是这样!若是让本宫发现,你再故意引诱修儿,休怪本宫不客气!”瑾太妃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甩袖而去。

“娘娘放心,这种事情绝无可能!”裴云上跟着保证,目光凌厉地觑着离开的背影,心中愤恨。

就因为她现在势单力薄,谁都要跑来踩她一脚吗?裴云上气得一掌拍在了刚才瑾太妃拍过的茶桌上,因为用力过猛,手掌拍得生疼,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太妃娘娘到底是被谁挑唆来的?太过分了!”沃雨愤愤不平地捏起了拳头。

怎么看这次太妃娘娘都是故意来找茬的,如果没有人挑唆,断然不会如此。

裴云上也有相同的想法,视线刚好落在沃雨被烫伤的手上,心头一紧:“落心,去本宫的房间,将烫伤膏拿过来,给沃雨抹上。”

“是。”远远地传来落心的应答声,瑾太妃出门的时候,她就跟着去了。

就算不能真对那个疯婆子动手,她也要在疯婆子的背后下诅咒,谁让这疯婆子总是欺负她家主子。

沃雨听裴云上说要给她烫伤药,心里一激动,竟然止不住地流下泪来:“娘娘……”

她的声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却打从心眼里被裴云上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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