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位于京口西北方向,是从京口到汉荣的必经之路。也是汉荣军师郭风啸的家乡之所。
已经晕厥过去的苏岩爬在马背上,因为手中紧紧抓着马缰,脚下牢牢蹬着马鞍,所以他并没有掉落下来。
马已经从刚开始的奔跑,到现在无人驾驭的行走之态。
马儿没有改变方向,继续朝着阳翟而去,已经到了距离阳翟并不远的地方。
那一匹寻常不过的马随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马进了城。
负责看守城池的两个加卡军兵卒看到一个人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呼呼地睡了过去,马儿自觉地朝着城中缓步而行,也感觉到了颇为意外。
站在城门左边的那人指着刚刚从身边划过的苏岩和马,对着身边的同伴道:“哎,六子,你看,那家伙在马上呼呼大睡,任由马儿信步而行,真是怪人一个!”
“切,这你还见的少了?你忘了?上次有一个家伙因为手中拿着马缰,滴溜溜地挂在马腹部上,头朝下,身子朝上,那才是个人才呢!这个和那个比起来,小巫见大巫而已。”那个叫做六子的回答道。
两个人议论了一会,就不再关注,继续站在门口值守。
进了城的马儿带着苏岩走街串巷,慢慢的进了闹市。
闹市中百姓颇多,因为人多,所以闹市并不允许骑马,也没有人骑马去骑马,降低自己的行进速度。
那马因为是早已经被驯服的缘故,并不怕人,即使是人很多。
可是那匹马在这个闹市中却惹来人们的不满,无他,马儿一会踩到了街边卖菜的菜,一会顶到了妇女怀中的儿童,极为扰乱闹市中的秩序。
不一会,南城城守守卫队的小队长就带人屁颠屁颠地来到了这儿,很是高兴。
有人来到自己的地盘骑马?那可就了不得了,怎么说,他自己可以在这个人赚一点油水了!按照法律而言,在这里骑马轻则财,重则邢。但是对于他们这油水不够丰厚的人来说,有钱为什么还要用邢?大家追求的是互惠互利不是!
可是那小队长一看到趴在马身上睡觉的苏岩一身打扮极为寒碜,破破烂烂的,给他一个缺个角的脏碗,都能当上一个乞丐了。
小队长见到这人模样,有些生气,心下嘟囔一句,又是一个穷痞子!
他让身边的人拉着马离开了闹市。人没钱,那就用马儿抵货!
小队长官威很盛,带着手下五个人趾高气昂地打道回府。
回到了南城营院里,小队长命令手下人将苏岩从马背上拉扯下来。
废了好大力气,那几名士兵才将苏岩扯在手上的马缰拔出来。
其中一个士兵搬动苏岩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朝着苏岩有些破烂的衣服里一摸,有些热。把手伸出来,是血!
苏岩也被惊醒,醒来之后只说了一句话:“送我去...汉荣旅馆。”
就又昏死过去了。
“队...队长,是血,这
个人...流出来的都是血。”
“血有什么好怕的,你小子还真没见过大世面,果然是个菜鸟新人。”那个小队长坐在躺椅上,眯着眼道。
“不是啊,队长,那个人说他是汉荣旅馆的人。”
那小队听到汉荣两个字吼就起身了,对着那个士兵道:“听到了是汉荣旅馆的人,还不赶快去请医生,给他看看病。”
“头儿,送过去就是了,怎么还要看医生?”
“你懂个屁!整个阳翟谁不知道汉荣旅馆的名头?我把这个人给治了治,等会去汉荣旅馆的时候,那里的管事难道不给我们医药费?我们把他送了过去,难道管事不给我们赏钱?这油头又多了几分啊。
你想想,每年汉荣旅馆都会给大队长包一个红包,又给我们这些军汉子一人一个小红包。可见其底蕴不错啊,阳翟大大小小的官吏,那个不给汉荣旅馆几分薄面?现在我给他们送了过去,他们不仅要给我钱,还要给我一份人情!”
“还是头儿想的周到。”
所谓‘上行下效’不过如此,威尔手下都学到了威尔这一招,到了一个地方收买官吏、提取民心。
当然,这也是威尔让他们这样做的,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么一个地方混开。
笑脸对人一直是他们的处事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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