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独从谢君庭院子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依旧是茫然的。
他承认,谢君庭说的都对,可是他说的那些,又是林慎独所无法理解的。他没有经历过那些,在他看来,有冤就报案,或许会有贪官,但清官好官更多,总是会有伸张正义的机会,但是谢君庭告诉他,很难,难到很多人只能被逼无奈,身不由己。
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谢君庭可以因为一件小事,而那么任性地撒手不管,毕竟人命关天不是吗?但他又似乎被谢君庭说服了。
毛大人这会也头疼着。
从赵捕头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气得直接砸了茶杯:“这姓唐的越来越没分寸了。”
“大人,你可先别气,这事,到底该怎么办,谢大人一走,唐家的案子,我们得怎么查。”赵捕头一脸忧虑,没了谢君庭,赵捕头心里可一点信心都没。
毛大人嗤笑了一声:“你以为谢君庭说那些话的时候,没有想过后果吗?这不是我们不查,而是唐家不配合,横加阻拦,既然如此,查不出真凶,与我们何干?我们再有能耐,也经不住有人知情不报。要是姓唐的还敢再往上告,你家大人我也不怵,这回,理可是站在我这边,你以为,唐家上头的那人有多重视唐家?无非是唐家本身就是个受害者,所以本官才会处处受限制,可如今,局势已经换了,唐家不占理,若还想再搞这搞那,不用本官出手,上头那位自个就先把唐家给端了。”
赵捕头听了,愣了一下,随后感慨:“那就好,那就好。”说着,稍稍顿了顿,有些迟疑地说:“那这件事……不查了?”
“查,自然要查,可最后能不能查出来就同我们没有关系了。不过,”毛大人斟酌了一番,随后笑了起来:“我们倒是可以查查邵朗的死。”
“啊?大人,查邵朗?可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怕是不好查,尤其还同上一位牵扯着,这会不会……不太好?”赵捕头有些迟疑。
毛大人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好,邵朗的死,未必就是振龙赌坊那边做的,也有可能是这个唐家。若是能够查出唐家同邵朗的死有关系。”毛大人点到即止。
他刚刚来到清西县,原本就是初来乍到,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毛大人想要做好清西县知县,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偏偏这个姓唐的还要从中作梗。虽说唐小姐死得无辜,可他也的确是在费心查了,谁知,唐家的人居然往上把他告了一状,导致他现在行为处事处处受限。刚到清西县就出了这个事,日后他在清西县的情况就艰难了许多。
毛大人心里,可早就把唐家一家记恨上了,他不屑于去设计陷害,可若是唐家做错了事,被他抓住了把柄,这就怪不得他了。
赵捕头见自己劝过了,毛大人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没有再多说,毕竟两人的上下属关系也才没有多时,犯不着这么为毛大人想。
唐家一案,真的就这么放手不查了?谢君庭放的爽快,可不止林慎独,谢池春心里也有些不得劲。
她看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琢磨了一会,还是往谢君庭的院子里跑了。
看到谢池春过来,谢君庭笑了一声:“我今儿个这里可算是热闹了。”
谢池春有些疑惑,偏了偏头,很快反应过来:“林慎独同廖大哥也过来了?”
谢君庭笑了笑,没说话,转而倒了一杯茶,放到自己对面:“坐下来慢慢说。”
谢池春在他面前坐下,拿过了茶杯,开口就问:“爹,唐家的案子,真的不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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