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邵管家摔的一下,闹出了不小动静,唐员外下意识地瞧了过去,见他这副模样,唐员外心里头很快就冒出了一个猜测。
唐小姐穿着嫁衣,在邵朗的墓中被发现,而邵朗也穿着红衣,这其中的含义,即便唐员外不能猜全,可也能瞧个七七八八,再看如今邵管家的模样,哪里猜不出这事和邵家有关。
“我女儿……是不是你杀的?”唐员外有些难以置信。
邵管家跟在他身边多年,他自以为了解邵管家,可他完全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怀疑是自己身边的亲信杀了自己的女儿。他不敢相信,可事实又摆在眼前,如果不是邵管家杀了他女儿,那为什么她女儿的尸首会在邵朗的墓中?而且还穿着嫁衣。
即便不是邵管家所为,恐怕他与这桩凶案也脱不了干系。
唐员外心里有怒,有恨,更多的还是不敢置信。
唐夫人的反应稍稍慢些,等听到唐员外的话之后,那些事情也就在脑海中豁然开朗,她转过头,同样震惊地望着邵管家,随后,眼里的震惊慢慢褪去,化作了一片恨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唐家待你们不薄,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邵管家整个人都有些茫然,面对自家老爷同夫人的质问,他先是面露迷茫,可随后就开始狂笑起来:“待我们不薄?夫人,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们待我们邵家真的不薄吗?我们邵家三口,一直都在为你们做事,可结果呢?小姐一句话,就让邵朗错失心中所爱,可偏偏她又不懂得珍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儿为何会与振龙赌坊的人发生冲突,难道夫人心里不明白?我儿为何会死,难道夫人就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邵管家言辞激烈,说到后头,语气中同样充斥着冲天的恨意。
这让谢池春同林慎独有些唏嘘,若真的要说,此事,的确是唐家对不住邵家在先。虽说邵家是唐家的奴仆,可也不是如此被人糟蹋的,对于邵管家夫妻两人来说,他们大概宁愿自己受人蹉跎,也不愿意搭上自己孩子的性命。
只是,她有些不大明白,既然邵管家如此恨唐家,为何还要将唐小姐的尸首和邵朗合葬?难道,他就不怕这样行为膈应到邵朗?
唐夫人被连番质问,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性子刁蛮了些,可不是什么怀性子,邵朗同振龙赌坊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邵朗之死又与她有什么关系?邵朗不过一介奴仆,若非我儿对他动了心,他有什么机会脱离奴籍。”
“如果脱离奴籍的代价是付出性命,还要背负一个杀人的罪名,那我宁愿他一辈子都为奴为婢!你们所谓的善心,知道有多恶心人吗?”大抵是觉得自个做的事情暴露,邵管家也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直接同唐家撕破了脸皮。
唐夫人是个温和的性子,虽心中恼火,可被邵管家接连质问,心里也升出一丝丝疑惑来,真的是她的女儿做了什么吗?
唐员外沉下了脸色,望向邵管家,暗带警告:“你是唐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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