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变天州官惊,蛇鼠一窝俱拿下。
理屈词穷图匕现,寒光一闪亮杀心。
黎明将至,黑云满天,蓝幕偶露,乌云遮日,狂风骤起,暴雨倾盆,风吹残花,雨打芭蕉,兵困州府,上下皆惊,雨过天晴,骄阳似火,皇差登府,所为何来……。
尉迟宝林带兵包围府衙,官兵突至,守门衙役皆是面色大惊,待要出言询问,官兵刀枪并举,朗声高喝“奉旨封府,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全府上下不得外出,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听着官兵口中之言,门前两名衙役都吓傻了,心说话“怎么官兵把知府衙门封了,这是州府变天还是要兵变啊,这可真是令人看不懂啊!”
两名衙役心里奇怪,但是不敢耽搁片刻,官兵都手擎到枪,虎视眈眈看着他俩,若是满了挨上一枪,背后捅个窟窿那可就嗝屁了。
两名衙役连忙门前,各自回奔家中,官兵站在门口,将府门封锁。
府门分四道,分为前门、后门、角门、侧门,官兵包围知府衙门之时也是考虑到了,将四门全部封锁,门前衙役赶回家中。
府衙被封里面之人一点都不知晓吗,那倒不是,官兵这么大的动静,府里的仆人听得一清二楚,赶紧扔下扫帚,跑去禀报管家,管家正在酣睡,忽听仆人禀报,起初眯缝着眼睛,似睁微睁有些不信。
当其再接到后门仆人禀报之时,才如梦初醒,哎呀一声大叫不好,连忙快步去找师爷张录。
其刚至房门口,与一人撞个满怀,管家正要破口大骂,抬眼一看眼前之人,连忙住口,深施一礼“师爷,小人正要寻你。”
“所为何事。”
“官兵围府,请师爷速拿主意。”
“什么……你再说一遍。”
“官兵包围府衙了,王四听见声音,禀报于我……”
张录闻听此言,真不亚茹晴天霹雳,失足跌落九层高楼,杨子江畔落入江河。
其万万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派出袭击钦差大人没成功,反倒被钦差大人派兵包围了府衙,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张录急得团团乱转之时,风起云涌,乌云密布的天空下起倾盆大雨,管家连忙请张录进屋避雨。
瓢泼大雨下得很急,落地溅起朵朵水花,暴雨哗哗,落在窗棂上彷如落进张录身上,浇得其浑身湿透,冰冷刺骨。
院中菊花随风摇摆,芭蕉被雨打得“啪啪”直响,雨滴打在芭蕉叶上,更像是打在张录心头,打得其脸色苍白,犹如白纸一般。
风狂雨急,搅得人心乱成一团,张录望着窗外大雨,抱着臂膀感觉瑟瑟发抖,管家给其披上一件长袍也无济于事。
此刻的张录有些悔不当初,但是事已至此,安能再吃回头草,大错铸成,想尽计策也难力挽狂澜,为今之计,唯有听天由命了。
想着愁事,脸颊不觉趟下悔恨泪水,眼前模糊一片,晶莹剔透,道道泪水光圈练成一片,模糊了双眼也断绝了日后生机。
想罢多时,长叹一声。
“狂风暴雨,尽情来吧,一切都该结束了。”
张录不顾管家阻拦,义无反顾冲进暴雨中,仰天大笑着,不知去到何处。
管家见张录兀自跑开,也知劝阻无用,忙叫仆人拿来罗伞,其单手举着罗伞,冒雨来到后院三夫人房外,轻轻敲门。
“啪啪啪”三声响,没惊动三夫人,把张博从睡梦中惊醒,张博穿好衣服下床,披上长袍,开门一看,雨中站着管家张星。
“汝有何事叫门。”
“启禀老爷大事不好了,官兵把府衙包围了。”
闻听此言,吓得张博激灵灵打个冷战,面色变得煞白,额头冷汗滴滴答答顺着脸颊流淌。
张星不敢出声,站在雨中等着张博开口,仰头思虑半响,张博突然开口道“派人去把张录给我找来,另外下令府中的衙役、捕快及仆人,见到官兵不许生事,看官兵意欲何为,去吧!”
“遵命老爷。”
张星答应一声,快步前去传令,望着张星远去的背影,张博望天长叹。
“纸包不住火,看来是我太低估徐凌风了,妄想先下手为强,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的仕途到此为止了。”
张博望雨感叹之时,张星派出人手寻找张录,另外传下大人之令。
张星在房里坐了一刻工夫,忽然房外传来“蹬蹬蹬蹬”急促脚步声。
张星转头一看,一名仆人浑身湿透跑进屋内,上气不接下气磕巴道“回……禀……管家……师……爷……他……他……他……”
张星起身一把拽住仆人湿漉漉衣领,急喝道“师爷怎么了,快说。”
“师……爷……他……他……投湖……自尽……了……”
张星一听此声,震得栽两栽晃两晃,差点没摔倒,仆人伸手扶住,才勉强站稳,张星一把推开仆人,怒喝道“还不快去叫人把师爷尸体捞出来,快去,你还楞着干什么。”
仆人顾不上施礼,匆忙跑出屋去,独剩张星一人伏案痛哭,张星与张录陪着张博从县令一直做到知府,这些年的经历,让二人不是兄弟,但胜似兄弟。
如今大人有难,而兄弟先走一步,怎不令张星伤心难过,伏案痛哭,但是再哭也是无用,随着雨过天晴,骄阳露出红色脸颊,府门外的官兵也冲进府内,将全府上下都看押起来。
张博被官兵带到公堂之上严密看押起来,但是张博临出房之前,偷偷将一把匕首藏在衣袖之中,押解张博的官兵以为其换上官袍,就没细看,得以让张博趁机私藏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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