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马城的福来茶馆。
乔迟左等右等,喝了快三壶茶,才终于把人等来了。乔屿一副标准的散修打扮,全身上下毫无贵重的饰物,头发胡乱地用细麻线捆起来几缕,腰上缠着乱七八糟的串珠绳子。
“阿屿呀,来来来,看看菜单,想吃点什么随便点。”
“不必了。”乔屿的手指头敲着桌面,“乔先生这声阿屿我可担不起,你找我也没有用,上次的回信里我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咳,阿,啊,乔副官,再怎么说,你也是乔家子弟。这种时候,你怎么能不拉拔一下乔家呢。”
“呵,乔家子弟。没错,我姓乔,那是因为我爹姓乔。可是,我不是乔家的人。”
“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乔迟笑呵呵地说。
乔屿默默不答,乔迟以为自己说动了这孩子,他却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刀锋压在自己手腕上,道:“血脉至亲么,那我把血割开还给你好了。”
“哎哎,使不得。”乔迟连忙夺过他手里的刀子。
“怎么,乔先生怕见血?”乔屿嗤笑着,“上一辈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只说我自己。那一年,我孤身一人回到沁州,乔家没有一个人承认我是乔家子弟,还骂我是假杂佬。我想忘掉,但是我记性太好,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乔屿啊……”
乔屿抬起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道:“我乔屿和你们沁州乔家,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你不是也找过李赞画吗?如果你们乔家的货过硬,野草营自然会用。与其费尽心思想要从我这儿走后门,不如回家提高一下货物的质量。”
乔屿放下了自己的那份茶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乔迟把灵铜一个一个捡起,又摔在桌子上,唉声叹气了好久。
仁赞画的府邸。
花园的小石桌上,摆满了好酒好菜,浓烈的饭菜味儿和花花草草的香味儿混杂在一起,格外熏人。仁赞画没有动筷子,他给乌扬海斟了一杯酒,问道。
“乌将军,可想好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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