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么严重?”袁金洲吃了一惊,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秦苗苗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只是他气息微弱,脉象时有时无,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的。”林安水将秦苗苗扶到一旁,为周一山把脉,随着时间过去,他的脸色越发沉重,半晌后,他道:“我先给他检查一下伤口。”
当周一山的本就已经破烂的衣衫被解开,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口时,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袁金洲咬牙道:“杀他便宜他了。”
秦苗苗咬着手指,疼痛让她越发清醒,原来那个杜大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早就给他用刑了。
难怪,难怪他会这么虚弱。
林安水沉默半晌,道:“苗苗,他的旧伤未好又添心伤,而且他的伤口发炎,已经生了腐肉。”
秦苗苗一个激灵,来到床边定定地望着他的脸,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腐肉如果不处理掉,他的伤口不会痊愈。”
林安水沉默,这么多伤口真的不好处理,而且他失血过多,现在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我们该怎么办?”
秦苗苗的双眼猩红,深深喘了几口气,眼中有一抹决然:“如今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什么?”林安水与袁金洲同时问了一句。
秦苗苗嘴唇在颤抖,她非常艰难,一字一句地说:“割腐肉,方能让新肉长出来,否则他的身体会一直溃烂下去。”
林安水一惊,竟有些磕巴起来:“苗苗,你、你认真的吗?”
“对。”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后面的话就容易多了,秦苗苗的神色也重新变得坚定:“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够保住他的命。”
“这……”林安水有点慌,他的技术不如秦苗苗,可是这里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别人能动手了。
至于秦苗苗……她恐怕下不去手。
他想的没错,秦苗苗的确是不想这样做,更不想亲自动手,可是如果她不参与又不放心。
并非是不相信林安水的医术,而是不能把周一山的命交给别人。
“你要坚强。”林安水除了这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换作是他恐怕也有些扛不住。
秦苗苗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林安水还是觉得让她动手太残忍了,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吧,我来做主党,你在旁边帮忙,再让高姑娘也加入进来,给我们打下手。”
他更担心的是万一秦苗苗中途受不了了,最起码高燕燕还能帮忙照顾她,也不至于剩自己一个人。
秦苗苗沉默着点点头。
袁金洲看着他们商量,自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站了一会儿,就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吩咐看守的侍卫:“如果里面的人有什么吩咐,你就立刻去办。”
“是。”
袁金洲并没有走远,周一山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他是不可能离开的,只是站在院子外头。
高博松过来时看到这一幕,心中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握了握拳头,上前问道:“王爷,周将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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