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远一案似乎陷入了僵局中，死者生前没有挣扎的痕迹，手部没有任何指纹，屋里能见到的鞋印也只有其本人、夫人以及婢女燕霜三人。
至于作为案件突破口的匕首找到了出处，原来是两年前，曹府曾经遭了贼，虽说贼子被抓了起来，可曹修远觉得不放心，让人买了把匕首，藏在床榻的暗格里，若以后半夜再有贼来，他能用此防身。
因为这事过去有段时间了，所以大家都不记得，还是燕霜想了起来，打开暗格看了一眼，里面是空的，这才确定了匕首的来源。
这一切仿佛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曹修远是自杀。
不知为何，封玄奕总觉得事有蹊跷，他不是没有见过自杀的人，大多都是上吊、跳水或是服毒，像这般用匕首刺穿自己喉咙的死法未免太过凶残，人对尖锐的东西都有天生的恐惧，封玄奕很难想象曹修远会选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所以他硬着头皮，把停在灵堂棺材里的死者搬了出来，让李申再验了一遍。
虽说已经仔细验过一次，李申也没敷衍了事，带着苏娇将尸体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次，嘴里、耳中都没放过，然后让苏娇用捣药罐将葱白捣成葱泥，他把尸体用清水洒湿，把捣好的葱泥，敷满全身，就连手指都没放过，然后以醋蘸纸覆盖在上面。
期间要等一个时辰后，才能发挥其效果。
上次用不着这样，因为死亡时间短，有什么痕迹都很新鲜，现在都过去了好几天，尸体泛青不说，还出现了尸斑，李申只能用葱白敷，看能不能发现一些遗漏的伤痕。
等待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特别是封玄奕就站在旁边，跟个监工一样。
苏娇大半张脸蒙着口罩，只留一双水盈盈的眼眸，她把捣药罐冲洗干净放回箱笼，眼睛时不时在封玄奕身上绕一圈。
李申轻咳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长得俊也不是你这么个看法，真当别人没感觉啊？”
苏娇：“……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天地良心，她只是在想封玄奕跟曹修远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愫，从一进门就盯着对方的脸，眼睛都不带眨，怎么滴？见你爱人最后一面？
“手冷吧？去烤烤火。”李申看见苏娇的小手冻到发红，让她去炭火盆暖暖。
苏娇也不推辞，蹲到炭火盆旁边伸出手，被暖暖的炭火一烘，冷僵的手指迅速恢复了灵活。
贺捕头从外走了进来，对封玄奕道：“九殿下，曹家不同意。”
“嗯。”封玄奕的表情还是淡淡，没有因为贺捕头带来的消息出现什么变化。
曹家人不同意剖开尸体在意料之中，只是他抱着凡事有万一的态度让贺捕头去问问，得到不同意的答案也没什么。
封玄奕问：“这几日让你去调查的事情有了结果吗？”
“回禀九殿下，曹大人近来都在忙接待使团一事，在驿站和鸿胪寺往返较多，除了平时会见的人以外，死亡当天他还见过东胡使团和室韦使团的人。”
“可有冲突？”
“听说接待东胡使团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东胡的萨仁公主不知什么原因骂了曹大人几句，不过曹大人并未计较，巴雅尔皇子道歉后事情就揭过了。”
“去查查原因。”
“是。”3a阅读网aa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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