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最后一个途径就只能是从宫里私带出来了,超越了王府的范畴,这就有些难办了,拢月感受到了鞭长莫及的痛苦。
拢月威逼利诱,把王府满脑肥肠的厨子都绑起来,在他们面前磨刀,扎针,用毒,一个个吓得几乎尿裤子,也没问出什么,每个人都声称没有用过这种香料。
看他们抖成筛子,拢月又狠不下心来屈打成招,再说了,她只是想找出幕后主使,而不是随便拉扯一个替罪羊出来。
拢月坐下揉着额头,对豆蔻和夏管事道:“番红花是关键,但王府恐怕查不出线索,这味香料应该是从宫里走私出来的。”
夏管事眯了眯眼,给她兜头就是一盆凉水,“王府里有宫里人的各方眼线,王爷一直在暗中排查,但许多人藏得极深,平日也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儿,便极难发觉。哪怕本来是向着王府的仆人,再被有心人收买后,也可能不再是王府的人,所以王府里出现任何有关皇宫大内的东西都并不稀奇。”
拢月:“……”这简直是废话!
“我的意思是,番红花来自宫里,这事儿很可能跟鸾贵妃脱不了关系。”
夏管事摸了摸鼻尖,“王府里什么眼线都有,王妃为何直言是鸾贵妃呢?莫非王妃娘娘有证据?”
“没有,就是女人的一种直觉,你们男人是不能理解的,也不要尝试着去理解,除非你是个变态!”拢月没好气的瞪着他,“再说了,我就怀疑她怎么了?她难道不可疑吗?”
若此事真是鸾贵妃主使的就麻烦了,她权势滔天,四处收买狗腿子,动不动就给她使个绊子,她还得给她擦屁股,好好收拾残局,要不然就是英勇牺牲了,也会落得一个“后宅不宁,不堪妃位”,“妒贤嫉能,排除异己”的罪名,废除她的名分不说,死了也要跟终身,她哭都没处哭。
这招真是又狠又阴损。
所以拢月还是希望有个机会能让她把鸾贵妃收拾一下,报复回去。
豆蔻见她磨牙齿,不由叹气道:“这个案子棘手之处是,嫌疑人的范围太大了……”
夏管事审时度势,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温侍妾是最早来到王府的妾室,也就是说,她是第一个来到王爷身边的女人,在王府多年,仗着自己资历老,通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勤勤恳恳的不懈努力,树敌颇多,她走到今天才被下毒也算是个奇迹。”
拢月:“……”这管事的,也是个人才。
夏管事继续说风凉话,“不要说这谋害她的香料来自宫中,就是王府的嫌疑人都多得数不过来。”
“哪怕是府里一个不起眼的婢女,一个烧火嬷嬷,都有可能有这个作案动机,更遑论其他院子的妾室,几乎每一个侍妾她都毫不客气的当面奚落过。”
“越是漂亮的,她越是奚落嘲讽,哪怕你今天没招惹她,你穿了和她一样的衣服,或者戴了同一个发饰,又或者画了同一个眉形,她都要挤兑几句,这还不算,府里的侍卫,护院,厨子……但凡不拿正眼瞧她,也要被她数落一番。”
拢月:“……”天下竟然有如此嫌弃自己命长之人?361读书361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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