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瑞雪写信的人是京中如意坊的张树清管事。
张管事在书信里说的很简明,就是白瑞雪之前画的贺寿图,深得主家喜欢。主家想要邀请白瑞雪进京一趟,和她好好说道说道有关刺绣方面的事情。
在前世的时候,白瑞雪卖了那么多次刺绣,也有不少买主会因为对刺绣的钟爱,想要和她本人见一面的。
那时候的白瑞雪为了发展人脉关系,也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刺绣,类似的约会就没少过。
现在见自己在大魏的京都眼看着要打开市场了,她的心思自然活动起来。
尤其是一边的白海天和她说,张树清帮她牵线的买主,很可能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时,白瑞雪的心里更是痒痒。
大人物啊,地位越高越好,以后自己在大魏的名声,也能传播的更远。
左右她做的刺绣,也是普通百姓消费不起的,正好借此机会打开销路,自然正好。
想到这里,白瑞雪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定,只是在和县令白海天说的时候,还是给了个囫囵话,表示要想想再做决定。
白海天都快要急死了,他的嘴皮子劝的都快要起泡,正好这时候翟氏拿着刚刚煮好的茶水端过来。第一个自然是给白县令端过去,放下的时候,还顺便提醒一句:“县令老爷慢用,小心烫。”
这时候的白海天,满心都在想着怎么能让白瑞雪同意去京城呢,哪里会注意到翟氏说了什么。
她的话在白海天耳边,从一只耳朵进去,又从另外一只耳朵钻出来。
紧接着,他端起茶盏急急地喝了一口。
刚刚因为要劝说白瑞雪,他说的口干舌燥,急需茶水润喉。
因为太心急,一不留神竟是真的被滚烫的茶水烫了一下。
骇得他差点把茶杯给扔出去,手一抖,茶水溢出来些许,又烫了手,虎口的位置立即就红了一片。
大家被突然出现的一幕吓到了,尤其是翟氏,连连站在一旁,不住的道歉。
路闵和白正则是赶紧凑过来,拿着帕子帮白海天擦拭身上洒落的些许茶水。
白海天正要发作,却看见白瑞雪也站在众人的身后,焦急的看着自己。
突然间,他就不敢骂人了,也顾不上烫伤的嘴和手,只重新换上一副笑脸,和白瑞雪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白娘子不用担心。你别怕,我没事,不烫,一点都不烫。”
翟氏一脸莫名的悄悄看了眼,白海天被烫红的虎口和嘴唇,心里想着,刚刚烧开的水,哪里就不烫了。
路闵和白正见状,也只能小心的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陪着说话。
白海天继续劝道:“白娘子,你现在可以算得上咱们县上的红人,像这样的待遇,咱们县里可是独一无二的。只要答应去京城去见那位大人物,县衙现在就可以给你保证,你的一行盘缠,府衙全权负责。您不过受累往京城去一趟就好,这一次的路上花销和孝敬,府衙全都承包了。”
白海天一开口,就给白瑞雪许诺了大把的银子。
能逼得他说出了、这些话,路闵最是惊奇。
毕竟之前他可是再明白不过的,眼前的这位白县令是有多么的抠门。
平日里让他拨银子给村里修私塾,他推了一年又一年,孩子们在破旧的私塾里凑合了一年又一年,现在更好,私塾不能用了,他干脆把孩子们和先生,都给弄去了镇上,这样也免了一笔花销。
可现在,白瑞雪不过是要去一趟京城,他竟然能够毫不客气的许诺,路费和盘缠县衙都出了。
好歹路闵也是做了几天村长的,光是凭借这一点也能看的出来,这一次请白瑞雪进京的,定然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然白海天也不会这么着急。
于是,他也帮着白海天一起劝说道:“瑞雪,有关这件事的益处,县太爷刚刚已经说过了。爹知道你是担心家里和宥期,我现在可以给你放句话,你要是真的决定去京城走一趟,宥期哥儿是一定会同意的。那孩子不是小家子气的,他识大体,知道不能耽误你的前程。家里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们来做吧,保证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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