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独眼脸色一变,前一秒还满是笑意的眼眸瞬间染色上戾气,“你还是要走?”

祁染看着他,脊背挺直,扬了扬眉:“你想食言?”

“食言?”独眼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戳着她的鼻子笑道,“很好,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的个性,知道怎么对付我。很棒,我很高兴,说明你没有忘记我。”

独眼一拍胸脯,高兴地说:“今晚,你只要能走出这片荆棘地,杀了狼,我就放你离开。左右不过是储夜凡身边的保镖,迟早我也要杀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他轻松的样子就像在对宠物狗说“去吧,去把那只飞盘拿回来”一样轻松期待。

“哦,对了。”独眼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向祁染,提醒她,“脱了鞋子啊。特意给你准备的荆棘路,你的痛点比别人高,我特意给你加了料。”

祁染看着独眼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紧,紧张地额头沁出一片细细密密的汗,她现在痛点比原来低了,普通的刀割她都能感觉到疼痛,不知道咬牙走完荆棘地还有没有力气再杀狼。祁染盘算着,如果一口气跑过去的话,前后不过五秒,哪怕荆棘从里有蝎子也受得住。

“开始吧。”独眼走上台阶,坐在大堂厅的太师椅上,一只脚架在椅子上,冲祁染喊,“不要让我失望,半小时!”

所谓的荆棘地,其实就是密密麻麻的荆棘铺在人工草皮上,只不过荆棘多的掩住了草皮的模样。

祁染褪下鞋子,光脚踩站在荆棘地前,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要跑,就听见独眼悠悠地提醒一句:“慢点走。”

祁染脸色一白,慢步只会延长疼痛的时间,独眼分明就是要看着她被疼痛一点点侵蚀。

不过,这就是独眼,不是吗?

祁染深吸一口气,试探着踩上了荆棘丛,刚踩上一脚,仿佛万千细细地钢针扎进血管里,同时脚底似有什么东西滑了过去,一阵痒滑过后脚底遍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仿佛有一股火生生地炙烤着脚底最稚嫩的皮肤,一点点地撕裂皮肉烧着脚底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仿佛一是针尖烧着活的缝纫机,快而深地地扎着她的皮肉,痛地她低哼一声,生理性地弯了一下腰。

祁染每走一步都痛得发抖,可是比疼痛更可怕是另一件事。

脚传来的痛感她很清楚,火燎虫的毒,是让祁宝儿毁容的东西。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甚至更早之前独眼就已经在城了,那他到底知不知道衍行就是祁染?

当初从人贩子集团被清扫,犯罪集团土崩瓦解,独眼被当作国际罪犯引渡回国。孩子们也被各自领养,除了祁染因为是祁家大小姐而被社会新闻挖出其他孩子的信息都很保密。祁染在荆棘地里的身份也被保密,所以,只要陈局长不泄露消息,仅知道的只有他们三个,不可能会被知道。

独眼坐在大堂上,看着她的背影走的有些不过隐,索性走下去,站在祁染前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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