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该猜到的。”苏锦年翻了个白眼,迅速将书信写完后封好,递给上官镇珏,“这封信,就劳烦你派人去给了!”

上官镇珏拿过信封塞进怀里,仰起头讨要犒劳。

苏锦年佯装没看到,径直与他擦肩而过,“这一次,江南瘟疫或可避免,你不如派人去瞧瞧!”

上官镇珏如稚儿般撅起双唇。

苏锦年眼神一暗,“这些事,还是得成亲以后再说吧!”

说着,她伸手将他推出房间。

惊觉双颊通红。

上官镇珏捏着信封,倒也脚步轻快地离开。

左氏的势气,她该好好压一压。

想着,她也起身往福寿院走。

福寿院,苏宣宜一筹莫展地站在院中,几个粗使下人不停通报,可房里只有“叮铃哐啷”收拾东西的声音。

房门紧闭,俨然一副不见苏宣宜的样子。

“母亲,你说说气话就好,何必真的收拾东西啊!”苏宣宜脸色阴沉。

一方面,左氏的离开定会对他的“孝子”名声起影响,另一方面,左氏定会带走不少家财。

万一一发疯,将那些财物散了,他岂不亏大了?

左氏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

房门“哐当”一声被拉开,左氏风风火火从他面前经过,手里抱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苏宣宜叫住她,她却连头都没抬,“赶紧滚出福寿院!以后你们都不准踏入!”

朱氏跟在一边,看看站定已久的苏宣宜,又看看正来的苏锦年,“老夫人,老爷和大小姐都来赔罪了,要不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左氏轻蔑地瞥了苏锦年一眼。

好似在说,瞧你这么个郡主,现在还不是在我跟前俯首称臣?

苏锦年将她的怨恨和挑衅收入眼底,笑意蔓延,“朱氏,你说错了!我并非来规劝祖母别走,反而是来替她搭把手,收拾东西的!”

苏宣宜和左氏一同瞪大眼睛。

“年儿,你赶紧回去!”苏宣宜生怕她来搅和。

苏锦年却摇头,从怀里摸出一叠药方交给朱氏,“祖母回江南的一路上,路途辛苦,万一旧病复发,也省得四处去找大夫!”

朱氏忿忿,“大小姐,你这是在咒老夫人吗?”

“朱氏,年儿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把老夫人的东西放回房间里去!”苏宣宜目光紧锁着那几个包袱。

天知晓里头是不是全是金条?

“宣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左氏咬死牙骂道。

苏宣宜脖子一软,顿时无言。

苏锦年冷笑,“哎呀,祖母,只可惜希儿刚来府里,你就要走了!朱氏也得跟着希儿,不能陪你去江南。也不知接下来的日子,祖母一个人该如何过,要不我让素娘跟着你去?”

素娘脾气大,怕是在半道上就把左氏扔下了。

再一想到,希儿毕竟是她亲弟弟的孙儿,只和奶娘在府里,万一被苏锦年折腾,岂不白白吃苦?

左氏浑身一紧,随手将手里包袱一扔,“谁说我要回江南?我只是要回趟左家,给希儿家人回个信罢了!”

“怎么,年儿,你倒是非常希望我离开?”左氏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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