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狗呢?”玲琅一咬牙,抬脚朝王棋的腿踹了过去。

但听“咔嚓”一声,王棋腿骨尽断,直接伏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你们太过分了!”族人们见势就要往外冲。

狱卒头子手握长鞭,连眼皮都不眨,就朝他们身上挥去。

刹那间皮开肉绽。

玲琅倒吸一口凉气。

但至少,因为她这一脚,王棋不会受更多的苦。

王棋隐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都回去……”

“里正!”族人们气势汹汹,就算是挨了打,也毫不在意。

狱卒头子嘲讽一笑:“呦,这么个里正小官,还真有不少狗呢!那就让他们替你受罚好了!反正都是难民,死一两个也没关系!”

说着,狱卒头子大手一挥。

狱卒就要冲进牢房去拖人。

玲琅赶紧道:“头子,咱们这样教训他们,不太好吧?毕竟他们也是历王殿下亲自要求好生安置的难民!”

狱卒头子听到声音立马朝她看来。

王棋也微微抬头,朦胧的视线里有着玲琅模糊的脸。

虽然看不清,可他依稀记得这个声音。

的确是历王身边之人的声音。

他心里越发有了希望,忍住腿上疼痛使劲翻了个身,仰躺着自顾自包扎伤口。

“你说什么?老子做什么还要你来教?”

眼见鞭子就要朝玲琅身上甩来,玲琅顿时狞笑一声,“头子,你误会了!奴才只是觉得,这样一个一个教训他们,不光是动静大,还麻烦!倒不如把他们一锅端了,全扔乱葬岗去!咱们日后也好清闲。”

“你们,真是个恶人!”族人们大叫。

王棋心中也困惑不已。

方才这个狱卒还给他扔金创药,怎么现在反倒要杀他们?

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狱卒头子听到这话当即笑道:“你这话……倒有点意思!你们几个,进去把他们勒死!”

一听又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手下们皆有些不耐烦。

“头子,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玲琅道,“我这儿有一瓶砒霜,直接喂进他们嘴里不就好了?到时候万一有人问起来,就说他们自己畏罪自杀!”

玲琅将怀里的小药瓶递到狱卒头子眼里。

正在杀人关键时候,根本没有人问她,她怎么会有砒霜。

“好!赶紧动手!”狱卒头子一声令下,手下们每人倒出一点,皆冷漠地推开牢房的门。

“你们,你们快滚!”难民们想要逃脱,大声尖叫,令狱卒手下们越发觉得刺激。

玲琅也气势汹汹地冲到王棋面前。

王棋抵死挣扎,可也拦不住她将手锁在他的嘴上。

“里正,别慌。”玲琅运用内力,低声道。

雄浑而低沉的声音渗入王棋的耳中。

王棋惊诧地看向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随即,每个服了药的男人唇边皆淌出黑血。

狱卒头子不屑地吐掉嘴里叼着的野草,“这群刁民,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不知道自个儿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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