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女儿脸上,“所以你别再想着去边关找他,父亲母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绝不允许你遇到任何危险。”
北堂静泪如泉涌,“父亲,没有哥哥的消息,就不能证明他已经不在这个人世,我始终都不信,我宁可一直都相信他还活在这个世上,或许他只是暂时被困在某个地方。”
北堂卿眼中也泛起了泪光,许久沉默不语。
秦府。
秦雪瑶的兄长秦冬临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表情里带着一丝烦躁。
他抬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父亲说,“看着妹妹每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的样子,我这个做兄长的真是心痛极了。”
秦大人也叹着气,“我这个做父亲的又何尝不是?你妹妹是重感情的人,她跟北堂诀夫妻感情深厚,难以接受他战死沙场的事。”
秦冬临皱着眉头说,“可是已经整整三个月了,得面对这个事实。”
秦夫人也说,“是啊,她整日整日不说一句话,甚至在梦中也叫着姑爷的名字,我真怕她中了魔,过不了这个坎儿。”
宁氏犹豫着说,“其实有件事我这几日一直想提,可是又不敢开口。”
“关于雪瑶的吗?”秦冬临看着她,“你快说,只要妹妹能够尽快摆脱现在这个状态,我有什么办法,我们都要尝试。”
宁氏小心地看了一眼公公婆婆和丈夫一眼,压低嗓音说,“以目前这个状况来看,姑爷生还的希望几乎已经没有了。
我们全家得为雪瑶考虑,可不能让她一辈子留在北堂家守寡。”
“这……”秦夫人一脸惊讶,“你的意思是?”
宁氏说,“前几日,孙夫人跟我提过咱们家雪瑶的事,她说咱们家姑爷战死沙场,而北堂大人也患了重病,渐渐淡出朝廷。看样子,曾经显赫的北堂家要没落了。
她劝我给咱们雪瑶尽快做打算,为她另外觅佳婿,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这怎么行?”秦大人顿时沉下脸,“之前我跟北堂大人同朝为官,又是亲家,来往很是密切。
因为北堂家在朝廷中的势力,我们秦家跟着沾了多少光,众位大人对我更是十分客气。
如今北堂家遭了如此大的事,咱们秦家怎可做出如此绝情的事?这让中卫大人怎么看我?”
宁氏有些尴尬,犹豫着说,“其实儿媳也是这样想的,也觉得这样做有些绝情,可是一想到妹妹的样子,我真是于心不忍。”
秦夫人微微思索片刻说,“我觉得若莲说的也有道理,若姑爷已无生还希望,我们确实得为雪瑶做打算,可不能让她一直陷在这样的悲痛绝望里不可自拔。
看着她无数次从梦中哭醒那悲痛欲绝的样子,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心痛极了……”
秦夫人哽咽地说着,用帕子擦着眼泪。
提起女儿,秦大人也沉默了。
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极心疼女儿。
秦冬临叹了口气说,“我们确实得说服雪瑶接受这个事实,她还年轻,不可能在悲痛里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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