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房,雷婉在踱步着等待着于修的归来。

日落西山、繁星高挂,自那窗棂缝隙透过的微白月光,亦是泛着一种慵懒。

雷婉在等待着于修与乾适,白昇与云笙亦在厢房内焦急的等待着乾适。

而此刻的乾适,却是在与于修畅怀大饮着。

至于白昇所嘱托之事,亦早被乾适抛掷于脑后。

二人自西山之时喝至明月高悬,亦未有散场之意。

此刻二人的脸色都已攀爬上了一抹抹红晕。

“于兄,这真不是为兄在说你啊,你呀,真是太没见识了,我那表妹虽然长的不错,身材也算上等,但是……”

乾适摇晃着杯中的美酒,在于修眼前摇摆着指头。

“但是什么?”

于修在听到乾适此话后,亦是忍不住心中的惊讶向乾适问道。

二人皆为花间高手,二人皆是悦女无数。

雷婉虽无那倾城之色,但是在他大日天阁,却是那屈指可数的美女之一。

若不是因为雷婉的美貌,于修亦不会喜欢上雷婉。

但致使于修真正不愿迎娶雷婉的原因,亦只有他于修一人知道而已。

雷婉!

哼!

不过是她的替代品而已。

他于修的夫人,定要是他那个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女子,而不是雷婉。

只是,雷婉却不知道,不知她只是那名女子的替代品而已。

在于修眼中,只有那位女子才可配得上那倾城倾国四字。

“但是啊,为兄若说,为兄曾见过一名女子,我表妹雷婉在她的面前,那可真是星辰比之皓月,当真是不可比,不可比啊。”

乾适的声音里透着一种迷醉,乾适的眼神里亦是透着一种痴醉。

“哦?”

于修心中微动,但眸中所流露出的却是嗤之以鼻。

一个小小的北州中域而已,能有什么美女?

在于修眼中雷门亦不过只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小宗门而已。

“莫非于兄不信?”

乾适在于修的眸中读出了于修的不信,其声音亦是提高了声贝。

“乾兄说的哪里话,为兄怎会不信,只是只凭乾兄的片面之语的话,乾兄是否有些夸大其词了呢?”

听到于修此话,乾适亦是突然晃晃悠悠的自塌上站起。

“夸大其词?”

乾适抬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之后,其心中亦是突然升出一种豪迈之气。

“乾兄,走,为兄,这便带你去一睹绝容。”

乾适喝醉了,此刻的乾适因为酒意上头,亦是愈要迫不及待的去寻找云笙与白昇。

这一方面是为了向于修证明他并非夸大其词,这另一方面亦是因他确实想要再一睹那云笙的绝世惊容。

而且已是迫不及待。

看到乾适那摇晃的身体,于修亦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晃晃悠悠的站起。

“好,本公子亦要看看乾兄口中的绝世惊容,到底是如何的绝世。”

二人勾肩搭背着,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酒肆。

一轮明月高悬,伴着那有些沁凉的夜风,乾适二人向着云笙所居住的厢房走去。

此时街上行人寥寥,乾适二人晃悠着身体,披着那满身的酒气,亦是让寥寥行人不觉皱眉。

那寥寥行人自然认出了乾适的身份,亦是唯恐避之而不及的纷纷逃离开来。

云笙看了看天色,此值亦是入了深夜,透过窗棂,那街上亦是弥漫着一种萧条之色。

“我去寻他。”

白昇已经等了乾适一整日,此刻白昇心中亦是升出了怒意。

乾适好色,亦是因此,白昇才会接近乾适。

好色之人,往往头脑简单,白昇亦是知道该如何对付乾适,才会将乾适视为她计划中的目标。

在接触乾适之后,白昇亦在心中更加肯定。

她只需要露出自己的气息,那乾适便果然不敢对她造次。

一个纨绔,还是一个胆小如鼠又极其好色的纨绔。

应付这种纨绔,白昇可以有许多种方法,令乾适为她所用。

可是,使得白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于修来了。

二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立时便开始称兄道弟。

“不用,今夜我自会前去。”

云笙回身看向白昇亦是用一种清冷的声音回道。

“你自己前去?去做什么?去杀了雷励?”

“他该死!”

听到白昇的问话,云笙亦是再次回道。

白昇不知道,云笙为何要执意如此,云笙亦有告诉白昇事情真相的打算。

难道她要告诉白昇,那名单上的所有人,用一种极其卑鄙的手段来用她的族人来延续他们的寿命吗?

云笙又为何在无欢府的密室内不让白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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