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陆阎王在听雪楼为今年的新花魁江霜一掷万金的风。流传闻传遍了整座京城。

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楚栩一大早醒来,自然也是听见了露白叽叽喳喳说这说那了。

“江小姐,您是不知道,今天来听雪楼的客人足足翻了一倍呀!”露白笑道,“红姑今天心情可好了!”

她用手撑着下巴,有些出神道:“哎呀,陆公子可真帅呀……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陆阎王的名声传出来。这也太难听,太不符合他的气质了。”

楚栩看了她一眼:“哟,你还知道气质呢。你倒是说说,什么称号符合他的气质?”

闻言,露白还真的仔细思索了一下。

片刻,她道:“怎么说也得是个……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又或者是公子世无双?哎呀哎呀,后面这句太多人用,都变俗了,不好不好。”

楚栩哼了一声,眉笔一点都不带停的在眉毛上描绘着,好久,她才道:“你可知陆言生为什么被唤作陆阎王?”

“……诶?”闻言,天真的小姑娘还真的撑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

缓缓,她才道:“难道不是因为陆公子从参军到现在没打过一场败战吗?”

听着少女天真烂漫的答案,楚栩笑了两声:“这件事可是血腥的很……会让你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呢。你真的要听吗?”

思索片刻,露白倔强地点了点头:“嗯!”

楚栩喝了杯茶。

之前打听不到陆言生,是因为听雪楼根本没有知晓这些事的人。

可是如今……听雪楼鱼龙混杂,如若真的想要打听些事情,怎么都是打听的出的。

被露白疑问的眼神盯着,缓缓,楚栩朱唇轻启:“参军三年没打过一场败战只能说他用兵用得好。至于真正让他被称作陆阎王的……是他在十八岁生辰前夕,带着兵去收缴鸦片,却亲手杀了十五个背叛他的心腹,那些心腹想要传送消息,却被陆言生当场发现。他割下了他们的头颅。经过调查,他发现,那些心腹和当时一个嚣张的贼窝搭上了关系。”

“……”

露白头皮发麻:“然……然后呢?”

“然后?”楚栩一勾唇,“然后,自然就是他再次调查,发现那些人不仅跟邻国勾结,还在背地做鸦片勾当。”

“在他十八岁生辰当天,他亲手将那些人杀了,将他们的肉一片一片割了下来,连带着之前那些心腹的肉一起……啊。那些心腹的肉已经有些腐臭,但他仍然没有介意。他亲自炒了十多锅肉片,带着兵,将邻国首相压着,一口一口,吃完了那些肉片。”

“呕……”

露白简直快吐了。

听雪楼的伙食一向很好,就连丫头们也能隔三差五吃上一餐肉,而最近因为江霜夺得了新一年的花魁,收益好看了,伙食方面自然也是水涨船高,顿顿都有肉。

今天早上的丫头们吃的都是肉片,更别提露白还是江霜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被红姑提前打点过了,吃的肉也是最多的。

她刚才还在为这件事洋洋得意呢……可如今。

她只恨自己不能把那些肉全部吐出来。

看着面前拼命干呕的露白,楚栩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跟你说了这件事血腥的很。你非要听。现在难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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