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这么快就逼宫来了?”太后若有所思地挑眉,“除了他们,还有谁?”

“上官如。”德利说出这个名字,见太后一凛,忙又俯首,“上官如是来求见太后您的,他已然是庶人,宫里的事儿,他也管不着,只怕是为恢复官位来的。”

“你倒是肯为他说话。”太后目光精锐地一闪,冷睨着他斥道,“哀家被天阔气着了,得宣御医,谁也不见,叫他们滚!”

德利忙恭顺地俯首,“奴才遵旨。”

……

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激得妙珺一个冷战。

这样的秋日,晨风正冷,冷水更寒。

她的伤口本就没有痊愈,被水浸透,刺痛锥心,浑身都在颤抖……

这一阵疼,让她顿时眼冒金星。

她想反击泼水的人,水流从眼睛上滴得差不多,这才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倒吊在一间熟悉的柴房里,而眼前的人竟是前世就是老相识无心师太。

这老尼姑年过五旬,一身破旧的土黄尼姑袍子,裹着臃肿的身体,因常年生活在山中,晒得皮肤黝黑,眼神凌厉浑浊,无半分出家女子的慈悲。

前世,这无心收了杨素雪和吴赢实的银子,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没想到,今生竟莫名其妙地又落在她手里……

妙珺顿觉这境况诡异。

昨晚,她明明和珍珠宿在前往天宸帝都的一片小树林里。

那片林子不算太密,还有野果采摘。

她和珍珠围着篝火烤了饼吃,用从镇子上买的小铁锅炖了山鸡蘑菇汤,还吃了野果。

吃完之后,两人便躺在毯子上聊天,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这怎么转眼就来了城西庵堂的柴房里?

前世,就在这间柴房里,她同样被这样自后绑着手和脚吊在横梁上,阿冬自窗外试探出声,查看她是否晕厥……

此生,阿冬定然在追查她的下落,怕是巴不得她早死早了断,断不会来救她。

“无心,与我同行的那位女子,你们把她怎么了?”

无心幸灾乐祸地冷笑,“怕是死了吧!这会儿,定然被狼分食了。”

“你说什么?”

妙珺暴怒地红了眼睛,仇怨无法遏制地在心头爆燃,她恨不能用眼神凌迟了眼前的老尼姑。

“是你们杀了我的珍珠?你们这群刽子手”

“我们是刽子手?这座庵堂的女子,不是被抛弃的,就是被狐狸精勾走了丈夫想不开的,可巧了!你正是狐狸精一只,正可以让我们折磨折磨你,泄了心头火!”

妙珺听得狐疑一愣。

无心这话,与前世一模一样,但是,前世她是收了杨素雪的钱,此生,这女子如何认定她是狐狸精的?又是收了谁的钱?

“你这该死的老尼姑,你把话说明白,我荣妙珺行的端做得正,我荣家世代守护大漓,我何时成了狐狸精?我怎么不知道?”

“你和天宸太子订了婚,却勾引大漓储君,你不是狐狸精是什么?当自己是个香蜜饽饽呢?!”

无心说着,就唤门外的尼姑都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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