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跟苏策自搭档以来,从未真的红过脸,这一次触及了柴安的底线,两个人第一次吵翻了脸。

“我们不是奴隶主,更没有连坐,你杀马忠我无话可说,但毒哑所有暗卫是何道理?”

“道理很简单,身为上位者,身边暗卫是性命攸关之人,决不允许有多嘴多舌之人,宁愿毒哑也不能坏了性命,哪怕只是一丝的可能性都必须抹杀。”

“杀了马忠足够震慑,何须恶毒如斯。”

苏策淡然一笑:“你当初用我之时就清楚我的秉性,有些事你不是不懂,只是做不来,可我不同,我敢杀你身边任何人,这就是我们的不同。”

柴安怒目而视,苏策坦然相对,在远处王进、方业等人都一脸忧虑,可这时候不知如何劝解,就在他们以为柴安要发难的时候,却发现柴安忽然冷静下来,一双眸子深邃如海。

“你想做孤臣,实则没有必要,我们与赵国朝廷是不同的。”

苏策摇头:“即便会有不同,也不会变化太大,你也说过,人会越来越多,那么心思也会越来越多,派系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身边总要用上我这样的人,也必须要有这样的人。”

柴安沉默了,知道他说的很对,只是有些太残酷。

“此事我必须受惩,原因就不多说了,不过往后的暗卫都要同样处置,若是你不忍,那就尽量挑选时就选择哑巴吧。”苏策顿了一下:“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柴安看着苏策忽然有难言的愧疚,他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但也不喜欢牵连无辜,这才震怒,可苏策固然狠毒了一些,但起点并非自己,而是通盘考虑,更主要是他看出了如今体系下的最大问题所在,并付诸行动。

“这是让我不用为难。”柴安轻叹一声,不过到了这一步处罚还是必须的,不仅在于苏策变为孤臣的筹划还关乎柴安的威望与心绪。

“来人,将左军师带回府软禁十日,期间不得任何人探望,并发出通告,因左军师苏策处置过甚违反纪律,故而罚俸一年,降职三级,不过念其初犯,依旧暂代左军师之职,以观后效。”

执法队迅速赶到,将苏策带了下去,柴安转身走远,一手书卷一手鸡腿的穆熊急忙跟了上去,人到了某一种地位,许多事都要改变,同样不以人的意志转移。

“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山风吹来,发丝飘动,柴安看了看自己飘逸的长发,又是苦笑,果然身不由己啊。

暗卫全部都到了他的面前,柴安冲着五十六名暗卫深深一拜:“错在于我,未曾想到会连累诸位,如今事已至此也知多说无益,去留你们可以再选一次,愿意留下的安会重重补偿,想走的每人都可得到百两黄金、百册书卷以及兵甲连弩,何去何从诸位考虑一下。”

柴安再次躬身施礼,他是发自真心,这些人自从训练结束一直担负保护自己的重任,当初八十五人也只剩下眼前这些,期间的经历残酷又悲痛,这次全部被苏策毒哑柴安真心觉得对不住。

最后这些暗卫都没有离去,并且重新推出一名首领,名叫林远,柴安是认识的,对这些忠心耿耿的暗卫表达了谢意,不止给予了经济补偿,更是承诺对其子女亲自教导,将来随柴礼一同学习。

陪“太子”读书,未来是一条坦途,这些暗卫自然高兴,将来不必再成暗卫,路途会比他们这些父辈走得更远。

柴安赶紧扶起他们:“不必如此,这是欠你们的。”

其中有几个人说不出话但急得抓耳挠腮,柴安仔细观察他们的手势神色,笑着道:“你们几个的意思是还没成家是吧?”

那几个人连连点头,柴安拍拍他们的肩膀道:“包在我身上,稍后让云裳帮你们物色,我也会给你们做证婚人,办一个体面的婚礼。”

几人又是感谢一通,柴安安抚好了人心,吩咐连安带他们领取丰厚的抚恤,不过林远则让人代领,自己则带着四名暗卫贴身护在柴安的身旁。

林远不同马忠,他不喜欢喝酒,性子沉稳,当初之所以被安行招揽是因为在家乡得罪了仇人,后来为了心爱的女子不被欺辱更杀了那名纨绔,那边的势力不小,竟发动了不少绿林人物追杀他,恰好被王进撞上救了下来,之后就被安排进安行,苏策就任军师后又接来了家乡的亲眷跟那名女子在,促成了姻缘,所以他一直做事勤快,为的就是报恩。

现在成了暗卫统领,自然更加卖力,每至一处新地方,林远做得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查看四下情形,对任何会造成威胁的地点留意,确保万无一失,柴安见了他的做法,忍不住想到中南海保镖电影里的场景,的确是做暗卫的料,对他无比满意。

在林远的保护下柴安见了许多人,除却参谋院的外还有底层的一些,比如当初立下大功的赵七、吴辰,他们如今已经是班长,除却日常训练外还要学习功课,主要集中在军事战争方面,将来有很光明的前程。

黄昏时分,他撞见了李师师,这个花一样的女子在梁山深居简出,许多人都快遗忘,只有凌振风雨无阻得每日会过来一趟。三月3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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