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问:玩牌就玩牌嘛,怎么有老板呢?。虎哥说:打牌和体育比赛差不多,红蓝双方少不了有很多争执,这就需要一个公平中间人,这个老板负责给你找场地,保证茶水和消夜,你赢了,他可要抽头,百分之十。你输了,他给你借贷,高利贷,十万,一百万,就是赌场的庄家。
秋菊说:哦,只赚不赔。虎哥说:当然。
虎哥接着说:你跟老千打牌,就等于三个瞎子,跟老千儿对阵,老千是睁着眼睛看着你们三家的牌打,想叫你嬴就叫你嬴,想叫你输就叫你输。秋菊说:是叫你盘盘都输。
虎哥说:妳又糊涂了不是,如果开始连输几盘,人家想,手气不好、算了,就不干了。而且开始都来小的,你不干了,老千设的局就落空了,既然能控制输赢,就让你先赢几盘,或者先赢几天,或者先赢几万,吊足你的胃口,等你上了钩,人家提出来打大点,你是求之不得,最后完全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
秋香说:你说的也太神了。虎哥说:不是亲眼所见,不敢乱说,有一次,我去看人家打牌,庄家把牌拿完了,他把牌推倒说,我天胡,七小对儿,还是清一色,没有听用,门清。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秋香说:人家赌钱,躲你都来不及,还让你去看,你就会吹。虎哥说:我的陈大小姐,不是我有几个钱吗?,人家早就盯上了,自从听了老金的忠告,我就金盆洗手,不干了,那些人也得罪不起,请我吃,请我玩还得去呀!,还不是想把我往那条路上引。
虎哥叹了口气,他说: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不把聪明用在做事儿上呢?,现在做什么都可以赚到钱。我挣了点儿钱,多少人盯着呀?,吃喝嫖赌都拉我,我就是不上钩。过去人家说,创业难,守业更难,我还不信,现在我算看清了,守业是更难。刚才说了,这个老千的策略、也是很厉害的,先是物色对象,要找有钱的,或者是家里有钱,然后引你上钩,摸到你的嗜好,好引导你上赌桌。
虎哥接着说:他说玩儿一玩儿吧!,消磨消磨时间,玩了一圈,有人说,没意思,还是带点彩吧!,就像秋香说的,打一毛的,打了几圈,也就是十来块钱,没意思。那就加大点儿吧!,来十块的,一支好烟还要几块呢?,开始是有输有赢,后来让你赢,你在高兴头上,输家提出来,再加大一点,来百块的。你可能想,十块的我都赢了,一百块的我就能输?,人家还让你赢,贏了五万,赢了十万,那个高兴哟,嘴都合不上了。
秋菊说:那就见好就收呗!。虎哥不屑地说:收!牌桌上是有规矩的,只有输家说,到此为止,赢家不能赢了,一拍屁股走人。
虎哥继续说:这时候,好色的,人家送来美女侍候,点烟倒茶,奉承的话也不绝于耳,高兴了,给她一沓钞票。人家送来夜宵,什么虾饺馄饨,银耳莲子汤,吃好喝好了,接着再战。
虎哥接着说:好日子到头了,人家庄家自摸豪华七小对,接着又胡一把,清一色还是一条龙,一把就上千,输得厉害的,已经上十万输家急了、很不服气儿,我就不信你把把胡,来一千的,哦呀!,既然输得最多的,人家提出来了,大家只好顺水推舟,他还在想,我赢啦,我怕谁?,这时候的形势,他面对的三家,一家是赢得最多的,一家是不输不赢的,一家是输得最多的,他处在中间。
虎哥继续说:不一会、情况起了变化,人家三家轮着胡,而且在庄上胡大的,什么清一色,一条龙,豪华七对,更可气的是,原来输得最多那位,在庄上来了一次豪华天胡,一下子扭转了乾坤,不但不输,反而赢了。哎呀!打了这么多年牌,还没有见过天胡,人家庄家才摸完牌,就大叫天胡,摸完牌就胡了。是豪华七小对,大家睁大了眼,一对儿一对儿数着,没错、那得几十倍的赔呀。而这位仁兄,不但不胡,还叫人家胡大的,加倍地赔。一圈下来,他成了输得最多,把带去的钱输光了。
虎哥接着说:怎么能认输呢,不行,既然刚才输得最多的那位,都能咸鱼翻身。我就不信、我没有机会,钱输光了就借。给老板打了借条,十万。这十万也不经折腾,你想、你面对的老千和他的俩同伙,是一对三。打到天亮,人也糊涂了,把借来的十万又输光了…。
不说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小姐,大声地喊了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她还用双手蒙着耳朵,虎哥马上就不讲了,秋香和秋菊抿着嘴笑,也不做声儿了。沉默了一会儿,听到楼梯响,刘二哥来了。
刘二哥一进门就问:找我什么事儿?。虎哥用嘴朝丽丽努了一下,他小声地说:哦,是这样,丽丽保险柜里的钱不见了,可能是老陆拿去打牌了,老陆老实,很可能要上人家的圈套。刘二哥问:多少钱呀?。虎哥说:一二十万呢!。刘二哥说:不算多。
听了这话,丽丽的气不打一处来,她不好气地大声说:不多还来找你。丽丽从小就居高临下,刘二哥只是干笑,不敢再吱声了。
虎哥说:是这样,要是人家设了局,中了人家的圈套,那就麻烦了,输了,打个借条?一百万也能借到,人家都为你准备好了的。刘二哥问:有什么线索没有?。
虎哥说:今天老陆走的时候,丽丽问过他到哪里去。老陆说:到麻花胡同、派出所边上那个宾馆。刘二哥说:什么宾馆吔,一个部队的招待所,原来是对内的,现在创收,装修了一下,就对外成了宾馆。
虎哥说:那地方挺背,老陆这个人,有点儿好吃,他没有离开白菜香时,他大学有个同学,经常到白菜香来找他,我是没有碰到过,尽和他搞些山珍海味来吃,一会儿娃娃鱼,一会儿果子狸,一会儿是大马哈鱼鱼子,嗨,不知从哪里弄了四个北极熊的熊掌,有本事不,大师傅问我吃过没有?我还吃了半只呢!,饭都没吃,撑死了。
白丽丽抬起了头,哦,她想起来了,他说:他去找过老陆,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东西,我没有理他。虎哥说:里头有没有他,不知道。不过,我们直接出面不好,是不是黑道?,有没有背景?不知道,我看你去找派出所,你和丽丽去,去抓赌、你要戴个口罩。
刘二哥说:嗨,哪有口罩,早知道我在外面买一个。虎哥说:后厨有,所长电话有吧!。刘二哥说:有,前些时才安排了几个人?人家还是满意的。虎哥问:要不要给调研员打个电话?。刘二哥说:不用了。
麻花胡同的道窄,错不开车,是单行道,只能一头进,一头出,不知道的还真难进去,宾馆紧挨着派出所,虽然是晚上了,停车场还停了不少车。虎哥他们的车子,就停在宾馆前的停车场,宾馆不大,是一个三层的楼房,停车场不小,那都是很早以前圈的地,好像和狭窄的胡同不匹配。
虎哥下了车,他走到刘二哥车子那里说:你和丽丽到派出所去,我们三个在车里等着,你随机应变,真抓住了,是要行政拘留的,老陆是受害者,钱是弄不回来了,不拘留就行。刘二哥点点头,他说:争取吧!。就和白丽丽到派出所报案去了。
虎哥回到车上,把头往后靠着,想眯一会儿。秋香知道他累了,也就不说话。秋菊可不管,她说:哥,陆总那么老实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一动就是几十万。这一下触动了虎哥的神经,他几乎从座位上蹦起来,他转过身对秋菊说:怎么,他激动地说:他还老实?,他是从老实人中挑出来的,那种不老实的人。
秋香说:因为出了事儿,就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虎哥说:我了解他,毕竟我们是从小的同学,朋友。秋菊说:既然这样,你们还如此亲密。
虎哥说:我就是心肠软,妳看刘二哥,我还不是处处照顾他,他还不错,是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交给他什么事儿?,我都放心。秋菊说:我看很像你的帮凶和打手,儿次打架,都有他的份儿。今天的事,本来是白小姐的事,你又叫他来办。天合a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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