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燕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满屋狼藉,眼神逐渐显现出淬了毒的锋芒来……
她拿出手机,给另一个人发信息。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这次一定要让楚沫死于非命!”
不就是傍上了江瑾辰吗?但对方都没提要跟她结婚的事,这么久了,也不见她嫁进了江家,不过是个有钱人的玩物而已,还敢嚣张?
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
楚沫从江家出来时,外面已经变了天,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此时却乌云滚滚,闷雷声阵阵逼近,黑云压城城欲摧。
“要下雨了。”
她望着头顶滚滚的黑云,若有所思。
江瑾辰从车库里把车开出来,缓缓在她脚边停下。
“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
楚沫还是跟他闹了别扭之后,第一次没有明确地拒绝他。
毕竟不上车,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富人区,是打不到车的,与其被淋得浑身湿透,回去感冒一场,倒不如审时度势。
反正她不会因为对方送了自己一次,就原谅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江瑾辰也没多想,难得遇到她这么乖顺的时候,他也心满意足了。
车子缓缓启动,在空无人烟的大道上行驶着。
车内没有开音乐,两人就这样干坐着,就连一丝毛孔都是尴尬的。
江瑾辰看似专心地开着车,却还是忍不住牵起了话头。
“你接下来……还要去公司上班吗?”
“……”
亏得他还能问出这种智障问题,她像是要随便回去继续接受江家恩惠的人?
楚沫不理他,江瑾辰也猜到了,目光直视着马路,神情难得在她面前严谨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是时候,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关于当年……”
“江先生。”
楚沫蓦地打断他,“当年的事,没有什么好谈的,我跟子墨都是受害者,有人毁了我的下半辈子,我本来可以在明亮的课堂里,平安地完成我的学业,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或许毕业后,我也有了孩子和老公,但你们做了什么?”
她的眼神灼热,迸发着愠怒的光。
“你让我被迫离开学校,又被家里人赶了出来,我到现在有家不能回,时刻担心我妈的下落,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度过了六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没有学业证书,我只能做最基层的工作,你知道冬天零下几度,我要把双手泡在冷水里洗盘子的感受吗?你知道我要忍着客人的刁难,被拉去打扫厕所的难堪吗?”
楚沫笑得凄然,她伸出自己那双看似修长的手,其实手掌和指腹的位置,早已经长了很多老茧,还有一些暗沉的色素,那是陈年冻疮好了之后,留下来的疤痕。
她就那样直直地伸出自己的手,毫不避讳地让江瑾辰看。
“我为什么会学散打?那是我故意去大学社团里打工学的,因为周围骚扰我的人太多了,我要保全自身,就要学会一套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身边人的防身术……为了活下去,为了赚钱,我什么工作都要做,原本我这双手可以弹钢琴,可以画画,可以敲电脑,但到头来我混得最高还只能做一个销售,我努力赚钱错了吗?他们还要挤兑我?”163x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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