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退出这二人世界,撒鲁尔却又硬生生地搂紧了我。

阿米尔跪启曰:“既是陛下纳了新妃,又值大妃养胎之际,臣以为实在不宜见血,不如先将这个女子……”

白纱女子忽然打断了阿米尔道:“陛下,这个拉都伊不但敢偷采神果,还敢这样诽谤夫人,果真是魔鬼的化身了,理当立即血溅神庙……”

阿米尔冷冷道:“香侍官,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白纱女子立刻讪讪地闭上了嘴。

阿米尔道:“反正祭祀尚早,陛下不如先将这个女子押监如何?”

撒鲁尔看了看拉都伊,淡淡道:“这个侍女跟着爱妃也有七年了,爱妃当真相信她是魔鬼的化身?”

碧莹伤心欲绝,双膝跪倒扯着撒鲁尔的皇袍一角,动容道:“妾无德无能,能得陛下宠爱,此生足矣。只是狼神之子尚在腹中便遭魔鬼的妒恨,何其无辜,请陛下为您的皇子……”话未说完,她忽然面色苍白,晕了过去。

撒鲁尔甩开我,焦急地抱起碧莹,走向碧莹的玉览殿。

天色将晚,最后一丝晚霞隐没在无尽红光中,祥和的玫瑰园笼上了一丝血光。那个白纱女子慢慢站到我面前,风吹起她的面纱,本应姣美的下半部分满是刀痕、烧伤,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到她原本的貌美风情。

只消一眼,我便认出她来,记忆中一个疯美人尖利的指甲抓着我的手臂,狂喊着:“你是花妖精,你和你妹妹都是花妖精。”

香芹,是香芹……小五义的对头,为何她成了碧莹的心腹呢?

我心惊间,她对我恶毒一笑,闪身走了。

“在这宫中凡是同大妃娘娘过不去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然而宁可得罪大妃也万不可开罪这个香侍官。”阿黑娜轻声对我附耳道,“今日多亏陛下相护,夫人先回玉辰殿再说吧。”

我心神不宁地回到屋中,刚刚躺下,感到枕下有什么东西,我往里一掏,却见是一朵硕大的红玫瑰,旁边放着一颗胡桃。我赶紧拨开那朵红玫瑰的花瓣,果然在最里面发现了小五义的记号。

玫瑰指玫瑰园,胡桃是指树母神,只有一颗应是指一更在树母神下见吧。

是碧莹传信给我吗?我应该相信吗?不管怎样,既然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奈早已是死水一潭,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去看看有没有转机。

这一夜,我用衣服做了个假人放在被窝里,然后偷偷晃过侍卫,窜到金玫瑰园中,来到树母神下。

不久,巡逻士兵的身影出现,我紧贴着那棵百年树母神,那树母神不停地掉胡桃,砸得我很疼,我便闪身躲进那个大树洞。黑暗中,斜地里伸出一只手来,猛地捂住了我的嘴,“不想死的话,快告诉我春宫如何走。”

我激动了起来,这个声音是齐放的。

我满心欢喜地想说话,结果他捂得更紧,声音也更冷,“看来你想死。”

浑小子,他的手紧起来,我不动了,害怕冤死在齐放的手中。

过了一会儿,他一松手,我转过来,虎着脸道:“小放,是我啊!”

月光洒在齐放清俊的脸上,一片不可思议。

我们进行了简短的认亲演说,我这才知道齐放也被关在凉风殿,离我只隔几堵墙,但是这群突厥人好像给他服了一些丧失功力的药物,让他变得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齐放在提到糖衣炮弹时很简单,“突厥蛮子拿荣华富贵相诱,还整日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前来。”

我暗笑,没想到突厥人真的没有骗我,齐放还真有美女伺候。

齐放告诉我,他便将计就计反倒利用这些女人帮他打听到了我的下落和近况。

我看着他的冷脸,心说无论时代如何变化,无论身在何处,冷面帅哥永远都是这般吃香。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