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师沉吟了一下,也觉得这是个难题,忍辱负重多年,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了,有出息了,却要去照顾抛弃他们的人,这么长时间的闷气,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消除。所以,还是不要他母亲知道的好。
“反正,他们没有交接,你当儿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吧。老吕在牛头山市是有个书店,交给他那边的徒弟打理,现在,就说那徒弟有事,让你去照顾几天,你母亲不会说什么的。”雷老师说。
吕老师说:“对,就这么说,任于重那边我说一下不过,你母亲也不会去明察暗访的。”
雷老师又对娜娜说:“你真是个孝顺的儿媳妇,不过,宏达去了就行了,你干嘛要跑一趟呢?”
娜娜坐到她的跟前,趴在她的肩膀上说:“我看的天气预报,明天还是雨,而且是大雨。你们不晓得,他今天就跑个火车站,回来都差点感冒了。这要到那里找医院,还不知找到什么时候,到医院要照顾他父亲,哪里有地方休息啊?我干脆开车送他去。而且,既然他喊爸,我不也应该喊吗?从来没讲过话,连正眼瞧都没瞧过,现在正在遭罪的时候,我们俩一起去,他不是更高兴吗?一高兴伤口就愈合快一些,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雷老师喜笑颜开,又扭过头对我说,“宏达呀,你哪一辈子烧了高香,找到这么好的妻子,你小子真有福气啊。”
“呵呵,我是孬人有孬福。”我站起来招招手,“既然明天我们一大早就要出发,还要回去收拾一下,回来再向二位老师汇报吧。”
我们两个回到家里,我首先拨打了继父的小灵通:“爸爸,今天下午没有买到票,秋天的雨又很大,所以,娜娜开车送我去,如果明天赶不回来,要麻烦你老人家早一点从书店下班,到咖啡店接罗伯伯的班。”
“没问题,你们路上当心一点。”郑叔叔答应得很爽快。
母亲在边上说了:“你要到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犹豫着,娜娜接电话说:“妈,我把他送去我就回来,他可能要耽误几天,要辛苦你们两位了。”
“哦没事的,明天要赶路,你们早点休息。”
母亲不说话了,我又打电话给罗静柔父亲:“罗伯伯,我和娜娜要出去一趟,麻烦你明天迟点下班行吗?大约五点多钟,我继父就去接你的班。”
那边却有点担心:“明天说不定要下雨吧,你们也往外面去吗?”
我回答,要到牛头山市去办点事。
“啊,那你们就去吧,我就等到晚上下班也行。宏达,你继父年纪跟我差不多吧,就不要他跑一趟了。”
“那不一样,您是受过伤的人,他身体比你好多了。”
然后又和他扯了一阵闲话,这才放了电话。我伸伸懒腰,长吐一口气:“哎呀,撒谎真累呀”
娜娜走过来,抚摸着我的胸口,说:“不要有良心上的不安,是善意的谎言。”
“你和我老师说的一样,真是好学生啊。”
把家里安排好以后,我担心,她上午去下午回来太累了,就说在牛头山市住一晚上,而且还有个理由:“不见得明天就能做手术,如果我们两个都等候在病床前,他是不是更安心呢?你是不是担心住旅馆花钱?”
“那倒不是,花钱还能花万块吗?他给了我们那么多,我们付出一点算什么?”
“真是深明大义。”
“这么简单的问题,什么深明大义?就是浅明小义。”
外面下着大雨,父亲的伤势又那么严重,但妻子的态度突然明朗,我也稍稍松了一口气。简单收拾了行李,早早入睡。
有车方便很多,行进在高速公路上,雨打着车窗啪啪着响,却没有干扰我们两个谈话的兴致。我很遗憾,不会开车,否则可以替换一下妻子。她说开车没有写文章累,耗费汽油也比耗费电力花钱多得多。2020xs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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