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之立时像是受了什么重伤般,痛的眉头紧皱,轻“嘶”一声。

沈沛筠忙紧张的看过去:“怎么了,可是触到你的伤口了。”

沈慎之唇角反而一扬,笑出了声:“唔,看来还是我的筠儿最担心我。”

意识到被耍的沈沛筠,面色微恼,撑着身子便要起来。

沈慎之的双手像铁钳一样,牢牢锢着她,闭上眼紧紧感受着怀中少女的温软馨香:“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嗓音里卸去了逗弄揶揄,又低又润,夹杂着丝丝缕缕温柔眷恋。

沈沛筠的怒气莫名就随着他这样低柔的语气渐渐消弥。

她微缓了呼吸,双手小心的绕过他的腰腹,回抱住他。

二人各自散落的墨发,在床笫间纠缠穿插,难舍难分。

沈慎之闭上眼,鼻端是她清雅的发香:“咱们有近两月不见了吧?筠儿,我每日都在思念你。”

沈沛筠靠在他的怀中:“如果是真的思念我,便不会突然断了来信,对自己置身险境之事只字不提,我不喜欢你的报喜不报忧。”

沈慎之低眸吻了吻她的眼角:“瞧你的眼睛,我只是书信晚了几日你就成了这般模样,若是让你知道具体的境况,还不知道你会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

沈沛筠肃然道:“我是答应你,不是把我交给你,是要与你同患难同喊甘苦,要与你在顶峰相对而望,不是做你荫庇下的菟丝花,你明白吗?”

沈慎之捏了捏她的脸:“可我只想保护你,我情愿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菟丝花不好,你只做我的荷蕊。”

沈沛筠横了他一眼:“我不是荷花,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更不可能去做那不经风浪的莲蓬。”

前世的教训便是因她同大多数的女子一般,全然依附着丈夫而生,丈夫而亡。

是死亡的代价,教会了她如何自重自爱。

因而,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再站在任何一个男子的背后。

沈慎之笑道:“那么,不管你做什么,我就做你的绿叶,与你同茎而生,同茎而死。”

沈沛筠掩饰般岔开话题:“闹腾了如此久,你现在还没告诉我到底伤在哪了。”

沈慎之扬起眉峰,意气风发的模样格外耀眼:“我哪里有受伤,这些都是他们的血。”

沈沛筠追问:“那你床下的血衣伤药?”

“自然也都不是我的,不过时间匆忙,没来得及处置,这才随意塞进去。”

“原来你从头至尾都在诓我。”沈沛筠忍不住又拧了他一把。

“你倒是同我说说,方才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失踪数日,又为何会从城外回来,还沾染了这一身的血?”

沈慎之简单解释:“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波黑衣人,跑到我住的客栈里想刺杀我,一次不成,伤了几个便跑了。”

“我想着等他们伤好怕是又要卷土重来,便设下计谋,欲引他们出来,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跟城外守门的一个小将有些联络。”

“勾结了那些人说什么有匪徒在外,想要射杀我,我也没什么好回敬,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喽。”

沈沛筠眸光微凝:“就只是这样?”

沈慎之云淡风轻的吐字:“不过是添了把火,恰恰今日有风,便烧起来了,但这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会有大影响,至多只是从楼上蹦得最欢的丢了命而已。”

沈沛筠豁然起身,目光发紧:“你怎敢明目张胆的做这些事,如今咱们到底还在晖州城,难道就不怕他们借机报复。”

沈慎之目光深深:“放心,没有活口。”3800xs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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