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住得极近,右护法在闻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她的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江熹微,面无表情:“可我也没说让你顿顿都吃这个。”

流了不少鼻血,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江熹微现在还捂着自己的鼻子,气若游丝的争辩:“可你你没有告诉我,这些所谓的世间少有的天材地宝对人也是这个效果。”

“毕竟都是补药,还是大补,你这样已经算是轻的了,若是再重些火气攻心,又适逢练功的话甚至很有可能走火入魔,性命之险都是有的,你现在好歹没什么大事。”他显得十分无情,看着面色苍白还要跟他讨公道的人,半晌摇摇头,“你这样吃,现在没大事已经算是万事大吉了。”

江熹微好歹是没跟他争辩了,放空了一双眼,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一样,就这样无神地盯着空荡荡的帐顶:“真的没什么大事吗?”

“没事,再静养静养就没事了,记得饮食要清淡,切忌如此了。”他认真的叮嘱模样,真的有几分医者仁心的大夫的样子。

“你之前也是这样说的,我都静养成这样了,之前能跑能跳的,现在只能躺着了。”她气若游丝,艰难半天才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今天醒来就开始流鼻血,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她全然有一种“我不听我不听”的气势,不管是右护法说什么,说得多有道理,她始终都有自己的想法。

她听不进他的话,右护法都有些无奈了,毕竟她是病人,他只能顺着问:“什么梦?”

“我梦到挟圣教真的很邪气,大白天的到处都是鬼哭狼嚎,停吓人的。”

他正要说“这都能吓到你”,江熹微碎碎念又开始了,还有些神神叨叨的:“你说咱们教里是不是冤死过不少人,就上次教主带我去的那个地方,阴森森的,阴气重得很,这里又是深山老林的,指不定有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呢。”

她渐渐开始迷信,右护法没有表示任何态度,她神神秘秘道:“我之前有看过一本阴阳鬼神的书,十分的真切,我看这样的情况和书中所言的一种风水聚邪十分相似。”

“我也学过星象,这几日我夜观星象,发现有异,可能是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若不及时制止的话,很有可能造成很大的损失。”

她说得神乎其神,还一脸认真,但是床边站着的右护法就这样低头看着她,面色丝毫不动,半晌:“说完了?”

“说完了,不过你不应该仔细问问我现在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吗?”她很不解。

“鬼神之类的东西从来都是无稽之谈,那些所谓的令人害怕的东西,不过都是心魔,鬼神现际不过都是巧合罢了,人若是信了,自然就会害怕,所以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应该信,书中所写也不尽然是真,多少都是沽名钓誉的人胡乱编写罢了,不可信。”

条理分明,言词清晰,江熹微觉得自己一时间都有些编不下去了,但是还是不遗余力的圆回自己造的谣:“可我就是有一种预感,很不妙,十分的不详,我觉得我们还是最好做点什么,现在我已经有了血光之灾,接下来很有可能轮到更多人,这件事还是早些重视的好,免得到时候代价惨重。”

见床边的人仍旧是没什么反应,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就这样双目没有一点起伏的看着她,完全没有一点表示。

她试着再挣扎一下,语重心长:“右护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他好像终于被说动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应该立刻在教内做法,找出元凶,或是风水或是鬼神或者二者兼而有之,总之找出原因,解决掉,便能躲过这次大灾了,也不会见丝毫血腥。”其实她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真说起来也不会太深,只能模仿着街上的老神棍的样子,先尽量把事情夸大再说。

但是右护法不是京城那些脑满肥肠怕死的富人,他没有那么好骗,甚至对今日江熹微说的话好像一个字都没信一样,淡淡说:“挟圣教里怎么可能不见血腥,左护法是真的不了解,还是在同我说笑?”

江熹微自然是一脸的痛心疾首:“现在不是嚼字眼的时候,右护法你该懂我的意思的,现在我首当其冲,接下来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我们应该防患于未然才是。”

从她大补过头流鼻血到现在这样鬼神降灾,这牵扯得好像有点牵强,但是她说着说着竟然好像真的像那么回事,反正她自己是完全信了,但仍旧是没有说通他。

他不想再听她瞎叨叨,要走,躺着的江熹微伸手:“我要见教主,这件事必须告诉教主。”

“等你好了,自然可以去见。”回头看了她一眼,他就离开了。

等他一走,江熹微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苍白虚弱,端起旁边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开始自我反思:“难道是我还不够惨,所以它才不信?”

江熹微没急着出门去找教主,之后两天右护法来看卧病的她,她再次多次试图给他洗脑自己的想法,都被他给无情的拒绝了,简直油盐不进。

没办法,江熹微只能继续装病,看来最后只能用这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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