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元颉渐渐地转过脸来,看到韩云鼎之后笑了起来,很随意地打了一个招呼,说:“庆安侯怎样有空来看我?难道是我的大限已到,侯爷特地来送行?”

韩云鼎朝他微微一笑,说:“西越王西门啸远赞同休战和谈,所以你这条命还可以暂时留一留。我是来接你出去的,我们该动身了。”

“他赞同和谈?”西门元颉似乎有些不测,一张不变的脸上似乎有些动容。

“你是不是在想,西门啸远或许是有些心疼你这个儿子的,为了你情愿保持到手的肥肉?”韩云鼎挑起一边的唇角嘲讽地笑了一下,说,“你错了,那是因为大夏的五十万大军曾经抵达南疆,西门啸远的西越军应付不了,只能赞同和谈罢了。”

西门元颉被戳中了痛处,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但韩云鼎又岂会打无预备的仗?她敢来也不过是因为南宫月跟在她身后罢了。对西门元颉的怒气她只当作没看见一样,转头吩咐狱卒开门。

门开了当前,南宫月将手上捧着的衣物送进去摆在床上,韩云鼎说道:“西门太子换上这身衣服吧,不然到了苍州,西门啸远误解大夏优待西越太子就不好了。”

“多谢侯爷,这是侯爷第二次送我衣裳,我西门元颉会记住侯爷这份恩情的。”说罢当着韩云鼎的面换了衣服,又将头发重新梳理划一,很快便恢复成了素日里那个英俊公子的容貌。

至多,外表上看起来是这样。

里面曾经预备好马车和担任押送的侍卫队,三人上了马车之后,队伍直接到城门口与孟胤运集合之后便动身了,城门上了敲响了送别的钟声,文臣武将们带着皇长子孟颐庆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逐步远离。

十天当前,整个队伍抵达了苍州,苍州驻军验明了队伍的身份之后将他们放入城中,苍州知府秦尚贤将孟胤运接到了苍州府衙,孟胤运顾不上休息,便带了韩云鼎、黄帆及几个心腹召见了苍州参将邱敬。

邱敬一来,孟胤运便问:“西门啸远来了么?”

“三日之前就来了,如今驻扎在苍州十里以外。”邱敬答道。

孟胤运点了摇头,回头向韩云鼎说道:“你先替朕拟一份帖子请西越王三日后到府衙相见。”

韩云鼎容许了一声,赶紧出去办了。

从牢中出来之后,孟胤运似乎隐隐地对她有种依赖,无论有什么事都习气带她在身边,许多琐碎的事情便随手交给她去处置,但是韩云鼎却又没有官职,就这么鞍前马后地奔走劳累,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为难。

孟胤运又问邱敬西越王带了多少人,苍州有多少人守城,将士们的心情之类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邱敬都唯恐答得不够详尽,仿佛憋了一肚子话终于找到时机说了,直说到天色将晚才终于止住了。孟胤运也失掉自己想晓得的,这才觉得身上疲惫起来,候在一旁的秦尚贤便亲身将孟胤运带到了后衙的一进院子里,有些局促地说,“因皇上此行忽然,未能来得及为皇上预备行宫,此处粗陋,却已是苍州府衙最了的住处,还请皇上屈就几天。”

“不妨。”孟胤运挥了挥手,说,“你出去吧,其他事会有人打理的。”

秦尚贤赶紧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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